;“不用了。“格罗风摇了摇头:“准备妥当就将大王殡葬。知道的人越多,泄露的风险就越大。”
司空黍躬身答道:“是,王子。”
司空黍转过身,快步向外走去。
看着司空黍日渐佝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格罗风在心里叹道:“唉,人老了脑筋就不灵活了。如果程雄在身边给自己操持,我就不用费神给他解释这么多。看来,得提拔一批年轻才俊的心腹大臣了。”
格罗风收回思绪,又吩咐站在那儿待命的那嘟:“那嘟将军,荷靖将军身体尚未康复,你就继续负责边境防务。四诏联军虎视眈眈的驻扎在我们南诏附近,如果他们听到父王驾崩的消息,肯定会乘这机会进攻我南诏。”
那嘟躬身领命:“是,殿下。”
“他们不动我们也不动,尽量拖延时间。”格罗风想了想,又对那嘟说道:“我们一定要殡葬了大王才跟他们交战。还有,虽然我们不出击,但一定要构筑好防御工事,以防不测。还有,四诏联军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回报。你带张总兵和李大彪去吧。他们能助你一臂之力。”
“是,殿下。”那嘟恭恭敬敬的应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格罗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道:“没了。一切小心。”
那嘟得令而去。
东方露出黎明前的曙光,整座王府里的人都开始为皮罗革的殡葬大礼奔忙起来。
不一会儿,司空黍回到王府大厅格罗风禀报:“殿下,刚才司空推算了一下日子,只有今天可以下葬,下个月是空亡月,不利于下葬。”
格罗风点了点头:“嗯,那就今天吧。”
“好。那司空就准备下葬礼仪。午时三刻下葬。”司空黍垂首侍立在格罗风面前说道。
看着两鬓如雪,脸上爬满皱纹的司空黍,格罗风心生怜悯,温言道:“辛苦你了司空大人,你去安排吧。”
“能为大王和殿下尽忠效力是司空的荣幸,何来辛苦之说?”司空黍被格罗风的态度感动得心潮难平:“殿下,老臣这就着手去安排。”
“去吧。”格罗风点了点头。
司空黍退出不久,段俭魏和薛羽裳也来到大厅向皮罗革的遗体致哀。格罗风起身相迎:“大哥,羽裳……”
“节哀顺变。”段俭魏拍了拍格罗风的肩头,说道:“我们去跟大王道个别。”
“请随我来。”格罗风带着段俭魏和薛羽裳向停放皮罗革的偏厅走去。
段俭魏和薛羽裳向皮罗革行过道别礼,又随格罗风到大厅坐下。
“大王昨晚都还好好的,”段俭魏喝了一口丫鬟泡上来的茶,抬头看着格罗风问道:“怎会突然驾鹤仙逝?”
格罗风也隐隐猜到了皮罗革的猝死可能与米娜贵人纵yǜ过度有关,但此事有关王室颜面,不便外泄,只能将御医的诊断结果告知段俭魏:“父王是因为一时高兴喝多了酒,导致颅内出血而不幸归天。”
薛羽裳的一双明眸忽闪忽闪的眨动着,忽然说道:“叔叔,国不能一日无君。您要赶紧即位登基。”
“这事缓缓再说吧。”格罗风神色忧郁的说道:“先把大王的殡葬之事办了。”
察言观色,段俭魏知道格罗风在忧虑什么:“听说那嘟将军带人往边关赶去了。”
“是的。”格罗风的眉心挤成一个川字,语气沉重的说道:“重兵压境,父王又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仙逝西归,真是内外交困啊。”
“羽裳说得没错。”段俭魏看了一眼薛羽裳,对格罗风说道:“为了稳定南诏的军心民心,你得赶紧登基继位。打仗的事愚兄可以暂时抵挡一阵。”
格罗风看着段俭魏:“大哥,我想好了,明天一起办三件事。”
段俭魏:“哪三件事?”
“第一,小弟登基即王位,第二,册封你为兵马大元帅。”格罗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薛羽裳,加重语气继续说道:“第三,册封羽裳为南诏公主,我正式收羽裳为义女。”
薛羽裳表情惊愕的看着格罗风,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