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格罗风正为损兵折将而愁肠百结,听得外面有人在唱“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时愁云尽消豪情万丈,大声说道:“诸位,外面的那名歌女唱的对,人生苦短,做该做之事,享应享之福。为何要给人生留下遗憾?上酒,传歌女舞姬来助兴!”
王副将忙不迭的的上前领命:“是。末将这就去安排。”
歌女舞姬应召进入大厅,使尽浑身解数,展尽毕生才华。
伴随着悦耳的音乐旋律,舞姬歌女翩翩起舞,如飞花蝴蝶、如仙子下凡。不愧是王府里专门训练出来的,技艺真不是一般的水平。
荷靖和黄小虎身上有伤,早早就歇下了。并没有观看晚间的舞姬表演。
三位总兵家中美妾成堆,虽然心里也想着在这些舞姬身上爽一把,但他们是极善察言观色之人,见格罗风和郑旭long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停的相对劝酒,并没有对那些舞姬和歌女表现出太多的兴趣,所以他们也不敢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那些美女身上。三位总兵时不时的端起面前的酒碗敬格罗风和郑旭long:“殿下,末将敬您!”
“郑大人,兄弟敬您一碗。”
参、副将中就有几个特别“出彩”的人物了,瞪圆眼睛看着眼前的舞姬在面前飘来飘去,他们也跟着手舞足蹈哼哼唧唧,恨不得马上去搂着那些舞姬亲上一亲。
看着那些丑态百出的参将和副将,郑旭long暗暗摇头叹息,但是格罗风在一旁他也不好说什么。
郑旭long的神色落在格罗风眼中,对他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痛骂那些参将和副将们?”
“没有没有。”郑旭long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有人好酒,有人好赌,有人好女色。不能把自己的喜好强加于人。但也不能说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是错的。”
“没跟我说真话。”格罗风看着郑旭long的眼睛笑道:“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我的眼睛告诉您什么?”郑旭long狡猾的问道。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讨厌几个副将和参将的馋相。”格罗风笑道:“你该成个家,尝尝女人的味道了。”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郑旭long心里一惊,疑惑的看着格罗风:“殿下可别在旭long身上打主意啊。”
“太白曾有诗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杜娘又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现成的鲜花,为何要等到无花的时候空自悲?”格罗风说罢,哈哈大笑。直笑的郑旭long莫名其妙毛骨悚然。格罗风的笑声陡然停下,大声喝道:“停下!”
一声霹霹雳般的喝声过后,音乐戛然而停,正在一展歌喉的歌姬惊愕的看向格罗风,舞姬挥舞在半空的手僵住,猩红的ying桃小口瞬间张成o型。
格罗风向那些歌姬和舞姬招了招手:“你们走上前来,本王子有话问你们。”
歌姬和舞姬放松脸上僵住的表情,整了整衣冠,(其实,薄如蚕翼的衣衫也没什么好整的,但女子有四德,整肃衣冠也是体现女子的四德之一德。)
训练有素的三十多名舞姬轻移莲步至格罗风面前福了一福,娇声道:“王子有何吩咐?是奴家惹殿下生气了么?”
格罗风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一干歌女舞姬,沉声说道:“你们总是想方设法的接近本王子,究竟有何企图?”说着,向王副将看去:“王副将,我想你应该先当众说个明白。”
侍立一旁的王副将忙不迭的在格罗风面前跪下:“末将该死,但末将也是一番好意,末将……”说到这里,眼睛看向郑旭long:“就是不知郑大人可愿意。”
郑旭long已看出格罗风和王副将是在唱双簧,目的是逼自己就范,瞧这情势,于己十分不利。但他相信格罗风终究不会害他。他看了一眼格罗风,对王副将道:“王子殿下才是正主。你别把我扯进去。有事直接跟王子殿下陈述禀报就好。”
“说罢。”格罗风向王副将点了点头:“本王子仔细想了一下你的建议,觉得这方法可行。而且一举两得。”
郑旭long满脸雾水的看着格罗风:“殿下,你们究竟在旭long身上打什么主意?”
格罗风哈哈哈大笑,却不言语。叶倩雪上前一步,嫣然笑着向郑旭long福了一福,娇声道:“不瞒大人,倩雪、玉娇、倩霜,我们三姐妹在落难之时曾受春珊公主的恩惠。为了报恩,我们三姐妹就做了春珊公主的心腹丫鬟。我们一再想法接近王子殿下和郑大人只是为了完成春珊公主交待的任务。还希望郑大人不要怪罪奴家。”
郑旭long知道蒙嶲诏的诏王只有一位掌上明珠,就是这位春珊公主。传言这位春珊公主冰雪聪明,美如仙子。深得蒙嶲诏大王的器重和喜爱。有什么事春珊公主应该直接去求格罗风王子才对,为何他们一再跟我纠缠不清?看上去王子殿下也跟他们做了一路,他们究竟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想到这里,问叶倩雪:“春珊公主给你们交待了什么任务?”
叶倩雪又向郑旭long福了一福:“大人,我们公主想求您放过她的所有亲人……”
“这个我做不了主。”郑旭long连忙摇手:“这个事情王子殿下说了算。你们应该去求王子殿下。”
“你依了这件事。”格罗风神秘兮兮的笑着:“你答应了他们,我就答应他们。这事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自己怎么决定就怎么办?我的天,他们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郑旭long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忐忑不安的看向格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