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轰然巨响中,松明楼倒塌了,躺在里面的四诏王稀里糊涂的被这场大火送上了黄泉路。
办了第一件事,更严峻的第二件事在等待着皮罗革和格罗风。格罗风和那嘟,司空黍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松明楼在火光冲天中倒塌,又看着松明楼被火燃成一堆废墟,再看着松明楼灰飞烟灭,他才长长的嘘了口气:“那嘟将军,明天一早你就命令军士将现场清理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那嘟满脸肃穆:“是,殿下。”
司空黍:“殿下,我想……是不是把现场留着?也好让四大诏王的家眷们看看。”
格罗风一愣,随即明白了司空黍的意思,道:“哦,你的意思是要做个样子给四诏王的家眷看看,跟他们说这是意外事故。摆个仁义的姿态,也好证明四诏王不是被我们所害?”
司空黍:“我想,有这个必要。”
格罗风缓缓摇头:“没必要了。这种谎言连三岁孩子都骗不过。你想想,既然四大诏王都遇难了,为什么我们却好好的活着?他们带来的随从呢?大王遇难了,那些贴身随从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公被熊熊大火给烧死?还有,那些身怀武功的侍卫到哪里去了?无缘无故的集体失踪?司空,这做法太幼稚,想想都可笑。一不做二不休,兵戈相见在所难免。我们就不用再假仁假义了。”
司空黍看到格罗风满脸不悦,诚惶诚恐的说:“是是是,殿下说得极是。是下官糊涂。”
格罗风淡淡一笑:“没事。你也是一番好意。你提这个建议,也足见你对国事忠心。”顿了顿,又说道:“大丈夫敢作敢为,既然做了,就不怕他们兴师问罪。我们也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做给别人看。”
司空黍:“王子英武神勇,敢作敢当,真乃当世豪杰。”
格罗风:“好啦,我也不爱听这些恭维话。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议事呢。”
那嘟和司空黍答应着回家去了,格罗风长叹一声,迈步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皮罗革召集核心人物议事。
皮罗革坐在虎皮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臣子们。过了一阵,见没人说话,他忍不住了:“都怎么啦?旭龙不在,就再也没人站出来说一句什么了?”
格罗风起身说道:“父王,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攻下蒙嶲诏势在必行。不等旭龙回来了,我这就亲自带兵直取蒙嶲诏。”说着,向荷靖下命令:“荷靖将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今天你就带上一千兵马运粮草出发。”
荷靖站起来受命:“是。王子。”
格罗风:“去吧,行动尽量隐秘些。你们装成商队而行。把盔甲和武器统统藏在运粮草的车上。”
荷靖:“是。王子。”
格罗风:“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待其他四诏反应过来就把蒙嶲诏攻下。”
荷靖领命而去。
格罗风又对皮罗革说:“父王,今夜孩儿就带兵出发,一定要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下蒙嶲诏。”
皮罗革:“你的意思是昼伏夜行?”
格罗风:“是的,父王。我们今晚出发,明天在嘴子崖的密林中休息。然后明晚再连夜出发。后天拂晓前可以赶到蒙嶲诏,争取在天亮前攻破蒙嶲诏。兵贵神速,我就带去一万人马,全部骑马而行,马脚上用棕叶裹住,尽量不惊动周边百姓。”
皮罗革点了点头:“好,你去安排吧。”
格罗风面向那嘟:“那嘟将军听令!”
那嘟赶紧单膝跪在地上:“那嘟在!”
格罗风:“我和荷靖将军都走了,这里的防务就全权由你负责了。你命四名副将立即赶往四道关隘镇守督战!”
那嘟躬身领命:“那嘟得令!”说完,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