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在商场上能有如此成就,百分之九十来自于他的高段位,狠手段。
起初,徐氏交到他手中时,蛀虫翻滚,残破不堪。
徐启政虽说是一国总统,但无法在他身后伸长手去多管闲事,更多的靠的是他自己一步步稳扎稳打走过来的。
一个国际警容大亨,若说没点手段怕是无人相信。
倘若你问周让徐绍寒婚前与婚后有何区别,他会告诉你,婚后的徐绍寒比婚前的他,要仁慈上千倍。
是的、上千倍。
或许说,是心里有了牵挂,行事作风多了一份收敛,不仅仅是他,连谢呈也如此觉得。
这日,首都刚一场瓢泼大雨中回过神来,远处树叶上滴滴答答的冒着小水珠儿,七月的一场大雨让草坪树叶变的绿油油的,将整个城市的风景线变的更加靓丽。
将这夏天燥热的天气都缓解了许多,赵家别墅内,胡穗在这个夏天穿了件高领的打底衫,将她修长的脖颈笼罩在打底衫之内,豪门中多的是人为了追求时常,夏穿冬衣,冬穿夏衣,她如此,也无人觉得奇怪。
晚七点,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别墅区,停在赵家院落门口,转而,一位西装革履的保镖推开车门,踏步行走在这湿漉漉的柏油路上。
行至屋檐下,叩开了赵家大门。
“您找谁?”保姆打开门询问道。
“我找赵太太,”叶城开口,话语恭敬。
“请问您是?”
“磨山来的,”叶城客气回答,话语间没有半分不妥。
保姆道了句稍等,而后转身进屋寻胡穗。
胡穗听闻时,整个人微不可察的愣了愣,她第一反应想到的不是安隅,倘若安隅想秋后算账不会等到现在,而是她的那位女婿。
而后,只见她缓缓起身,行至门口,望向叶城:“安隅让你来的?”
这话,叶城未曾回应,只因来时先生交代,莫多言。
见叶城不回应,胡穗在问了一遍,此时,他才答:“主人家让来的。”
这个主人家,囊括的意思太过广义,不好下定论。叶城望着胡穗的目光无波无澜。
按理说,他一个保镖站在市长夫人面前,即便不是恭恭敬敬也应当是客客气气的,可叶城没有。
只因,他来自磨山,磨山代表什么?
代表的是这个国家的财富,除了主人家,他不需要像任何人低头。
这日,赵书颜目送磨山的人将胡穗接走,而后,她起身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欲要拿着手机拍照时,赫然发现,这日,叶城开的是一辆极为普通的黑色大众,不是磨山那具有代表性的迈巴赫。
显然、有备而来。
路上,胡穗一直在猜测喊她去的是谁,想问,但知晓人家不会多言。
首都地大物博,最不缺的是地方,最却的,也还是地方。
有传闻,这座几百年历史的古城,原先的乱葬岗在现如今都成了寸土寸金的高楼大厦。
叶城一路将车驱至京郊,停在了一处古色古香的二层宅院前。
眼前是黄花梨的木质门,叶城未进去,只是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胡穗伸手,推开了院落大门。
屋内,有人候着,引着她去了一间包厢。
但此时,包厢内,空无一人。
首都机场,原本同行的一众首都总部高管未曾一道归来,连带周让都留在了洛杉矶。
叶城见着人时,快步过去接过徐先生手中的行李箱,站在身侧道:“人到了。”
“恩、”男人浅应,话语淡淡。
是的,本为期一周的行程仅是一日他便归来了,为何?
旁人不知,周让与叶城知。
首都机场道京郊庭院,不远、二十来分钟的路程。
而胡穗、堂堂一个市长夫人,何时受过如此待遇?在嫁给赵波的这几十年里,在外,何尝不是人们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声赵太太?
可今日,磨山的人将她带到这庭院里来,足足坐了二十多分钟,冷落了足足二十多分钟。
煎熬吗?
煎熬。
若说来时不知是谁的杰作,可此时,胡穗百分百确定,这不是安隅的手段,如此一来,只有她那位征战商场杀伐四方的女婿了。
胡穗何时认识徐绍寒的,大抵是2000年,他初战商场,大刀阔斧将徐氏集团一众元老都送上了断头台,连带着他的舅舅也在监狱中暴毙。
那时,宴会场中推杯交盏,那唯利是图的商人们见着这位新上任的徐氏总裁,各个都想攀附上去,端着酒杯与之交谈,一波又一波的人从他身旁走过。
他的风头,盖过了主人家。
初见,胡穗惊艳于他那浑然天成的气质气场,那举手投足之间与生俱来的霸气,她问赵波,此人是谁。
赵波道:“徐家四少,徐氏集团掌门人,年纪轻,手腕狠。”
那时,她只当他是个杰出且相当优秀的晚辈。
可此时,胡穗坐在这庭院的房间里,猛然想到了赵波说的另外两句话,年纪轻,手腕狠。
猛然,她从座椅上起身,慌张时,打翻了跟前的瓷杯,外间候着的人推开门进来,见她站在桌前,迈步过来扶起瓷杯,换了个,,且又拿着抹布擦了擦桌面,续了茶水准备推出去时,只听胡穗问道:“是谁让我来的?”
“不知,”那人缓缓摇头。
而后退了出去。
胡穗猛然,想起了赵波,欲要拿出手机给赵波通电话时,想起什么,拿出来的手机又缓缓放进去了。
若今日,并无事,她将赵波喊来,岂非白白产生误会?
八点二十整,一辆黑色轿车听在庭院门口,男人推门下车,伸手脱了手中西装递给身后叶城,一边挽袖子一边吩咐:“守稳了。”
“明白,”叶城回应。
看了眼一众保镖,众人四下散开。
屋内,徐绍寒踏步进去,保镖微弯,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先生,而后引着他去了包厢。
屋内,胡穗正斟酌是否该打这通电话时,包厢门被人推开,侧眸望去,见徐绍寒跨步而来,脸面上挂着温和浅笑,与算计无关,就如平常所见那般,客气,而又有礼貌。
“您久等了,”徐先生进来,语气声客气。
而后,见胡穗瓷杯里没了茶水,侧眸将视线落在一旁人身上,轻嗤话语声开腔:“就是如此伺候人的?”
“抱歉,”男人迈步过来端起茶壶给胡穗续了杯茶水。
这日,这件古庭院的包厢内,燃着淡淡袅袅的檀香,淡淡的,不厚重,屋内胡穗与徐绍寒二人对面而坐,男人进来不久,便有人陆陆续续的端着菜品上来,摆在二人跟前。
“今日唤您来,是想同您聊聊家常。”
男人说着,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优雅的动作透露着这人良好的教养。
“说来,是我这做女婿的失职,将您的心肝宝贝娶回家却也没能做到一个女婿该做的,实在是有愧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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