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狠狠的松了口气,只觉得周遭空气都新鲜了。
徐黛迎上来,本是想言语的,可话语在触及到女主人阴寒的面色时,生生吞了下去。
转而,见男主人跨大步进来,将女主人的包递给她,快步上楼。
追随而去。
卧室内,安隅直接进了衣帽间,拿出睡衣准备进浴室。
不曾想,这人不要脸的将她堵在了衣帽间里。
“夏季炎热,若是火气太大,伤着自己可就不好了,安安说是不是?”徐先生温声软语的轻哄着。
徐太太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冷飕飕的瞅着他,“你昨夜如何答应我的?”
这人如何说的?
天大的事都不及她重要,自然是要去接的。
结果,转头,啪啪打脸。
“错在我,安安如何罚我我都认,好不好?”何为低声下去?何为伏低做小?
徐先生此时可谓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说着,这人迈步过来,站在安隅跟前,先要伸手抱抱她,却被人躲开。
他头疼,实在是头痛。
她躲,他强势。
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且还伸出一只手握着安隅的小爪子往自己腰后带。
“好了好了,不气了,赤日炎炎的,我们不跟自己过不去,不气了,不气了。”
安隅自是拧不过这人,落在他腰后的手狠狠一紧。
隔着衬衫抓着他的腰肢。
惹的人倒抽一口凉气。
男人伸手,将她的爪子捞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亲,“不嫌手疼?”
“还骗不骗我?”徐太太昂头望着徐先生,许是觉得刚刚隔着衬衫那一下不够,伸手扯开人的衬衫下摆将爪子伸进去又狠狠捏了捏。
这下好了,伸进去容易,在想出来,就难了。
徐先生隔着衬衫摁着她的爪子落在自己腰后。
“乖乖、是不是想我了?”他低沉笑着开口。
这本是一句及其平常的话语。
夫妻之间,偶尔问一声想不想,在正常不过。
可此时,此情,此景,正常吗?
平常吗?
不见得。
在出差三天的背景衬托下,更为不正常。
安隅抽了抽,欲要将爪子抽出来。
可、、、、哪有那么容易?
何为风水轮流传?
今日,安隅彻彻底底的见识道了。
往常,是她被聊得衣冠不整。
而今日,她很好,徐先生不好。
如此看来,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徐太太如狼似虎。
“往后电话是要接的,生气归生气,该让我知晓是否平安,安安说是不是?”
耳旁,男人话语响起,带着轻轻的叮嘱声。
“旁的我都不怕,就怕你有危险,安安往后要是生气了,不接我电话回个信息也是好的,或者接个电话告诉我你正在生气,也好让我知晓,我的安安只是生气了,没有任何危险。”
男人说着,捏了捏正握着的那只掌心。
安隅挣扎的动作愣住,刚刚的恼火去了大半,沉默了数秒开口:“哪有那么容易有危险,天子脚下无人敢太造势。”
闻言,徐先生叹息了声,搂着人的手又紧了紧:“傻孩子。”
莞尔,他松开她的掌心,安隅见抽出来的手缓缓落在他腰肢上。
片刻,男人腾空将她抱起,去了卧室椅子上。
抱着安隅坐在腿上。
且还怕她凉,极为贴心的扯过一旁的毯子落在她膝盖上。
“想洗澡,”夏季炎热,出门就浑身湿漉漉的。
归家若是能冲个凉,在待在空凋底下是极为舒服的。
可这日,徐先生不让她得偿所愿。
“乖、让我抱会儿,几天没抱安安了,空落落的,”说着,男人调整了姿势让人脑袋靠在自己肩头。
落在她后背上的手轻缓的拍着,似是一个正在哄女儿入睡的父亲。
安隅静默的窝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衬衫衣摆。
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卧室里梳妆台上倒映出来的影子。
徐绍寒在闭目养神。
似是极为疲倦。
她抬手,落在男人眉眼上,后者依旧闭着眼睑,伸手抓住她的爪子放在唇边亲了亲。
安隅温声话语响起:“很累?”
“不累,就是太想安安了。”
安隅动了动,男人顺势让她调了调姿势。
“让徐黛弄点吃的上来?”
“一会儿在说。”
安隅抬手,将他圈在自己腰身上的时候缓缓拨下来,而后将自己纤长的爪子伸到他掌心里,与之十指相扣。
徐先生掀开眼帘,低低看了她一眼,见人乖乖巧巧的窝在自己怀里,心都软了半截。
“安安?”
“恩?”她仰头望去。
片刻,倾覆下来的是他菲薄的醇。
安隅知晓,这人,今日是极累的。
往常,鲜少见他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她稍稍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今日的无理取闹,后悔自己今日的意气用事。
这场婚姻中,安隅并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不够体贴,不够善良,不够大方,不会照顾人。
但凡是妻子该拥有的,她都没有,
所以此时,当徐绍寒说那句不累时,她明知,却无能为力。
徐绍寒在学习怎样做一个合格的丈夫,而她又怎能在这场本该双方付出的婚姻里坐享其成?
任何一场婚姻仅靠单方面付出难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