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女上演夫妻情深你受得住?徐绍寒,你到底怎么想的?母亲为了你们的婚姻焦头烂额,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跟父亲跟爷爷做斗争,为了什么?有人在为了你的幸福煞费苦心,而你自己却当起了逃兵,你对得起那些为你好的人?”
“你说不想安隅受委屈,全家人都帮你爱她,到头来你却先要放弃人家了,你到底想干嘛?”徐落微永远都记得徐绍寒同她们说要厚待安隅的话语。
可眼下呢?
那些曾经挂在嘴边的话语都成了过往云烟消失不见了?
誓言诺言都拿去喂了狗了?
徐落微的质问未曾得到回应。
徐绍寒的沉默让她气的险些破口大骂。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家教太好,也不太行。
这日,徐落微气的夺门而出。
将一出门,撞见了靠在门边抽烟的谢呈。
四目相对,徐落微没什么好脾气。
正欲擦身而过时,谢呈悠悠开腔:“这种情况下,你去吼安隅比吼绍寒强。”
“他不放手,这婚离不来。”
“据我所知,他这段时间已经要借助安眠药了,他有错不假,包庇徐子矜也不假,但该他承担的,他未曾少承担一分,安隅将他逼到如此境地了,身为家人,你们要是在变本加厉的责怪他,他该有活的有多累?”
徐落微诧异,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谢呈身上。
显然对他这番话语持有质疑态度。
“你们只看到了他放手成全安隅,却未曾看到他内心的煎熬与疼痛,若说可怜,绍寒何尝不是个可怜人?”
谢呈低眸抽烟,视线未曾落到徐落微身上半分,但说出来的话语确实是直击她心灵深处。
这场婚姻,谁都是受害者。
若论过错,是徐绍寒吗?
并不见得。
或许,他才是承受最多的人。
家族的阴谋,人情的背负,都在他肩头扛着。
旁人看见的,是他对这段婚姻的放手。
可此时,除了放手,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并不见得。
这日,徐落微去找安隅,未曾找到。
安和的人说,她接了个外省的案子,今日下午飞走了。
归期不定。
这夜,叶知秋听闻这消息时,险些倒地。
子女婚姻不睦,操心的、是她这个老母亲。
2008年三月初,安隅离开首都前往外省,叶知秋依旧欲要将江家拉进这场阴谋中。
而徐子矜,为了能逃离徐家,做出了一切努力。
3月4日上午,江止从手术室出来,尚未换回白大褂,便见徐子矜一声灰色大衣站在医院长长多的过道里。
似是、在等他。
他走进,浅声招呼。
而后者,直奔主题:“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不多,”他答,言简意赅。
“好,”徐子矜应允。
办公室内,江止拿起桌面上的保温杯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而后用一次性的杯子倒了杯水递给徐子矜。
后者接过,浅声道谢;“江博士应该也不愿意走到联姻的地步吧!”
江止想,徐子矜来,应当是要客套一番的。
可这想法尚未落地,这人便直言开口了,稍有些让他感到惊愕。
“如果是别人,肯定是不愿意的,可若是徐小姐,估计没有几个人是不愿意的,毕竟,驸马爷人人都想当。”
豪门世家里,谈情情爱爱什么的太伤害利益关系了,对于江止而言,也是如此。
他是个很现实的人。
现实到今日可以心平气和的同徐子矜谈论高攀这件事情。
江止说的很清楚了,徐家小姐,驸马爷这两个词汇,代表一切。
而徐子矜呢?
她酝酿好,准备好的话语在此时都悉数哽在了喉间,只因这人,太过直白。
“利益婚姻,江博士也想要?”徐子矜在问。
“尘世间,多少恩爱夫妻走到最后都变成了利益夫妻?明知结果是一样的,还去争什么开头?”
明知结果是一样的,还去争什么开头?
明知最后徐绍寒娶的不会是她,即便他与安隅离婚,也不会是她,她还去争什么?
若非江止不知晓那些事情,徐子矜怕是该多疑了。
“我以为江博士不会贡献自己的婚姻。”
“算不上贡献,我很忙,也没时间去培养什么感情,往后必然是要走上家族联姻的道路的,跟别人结婚是结,跟徐小姐结婚也是结。”
徐子矜想,像江止这么直白的人怕是不多了。
他坦诚的有点过头了,理智的有点过火了。
这场交谈,徐子矜落败而逃。
走后,同事进来,笑悠悠的望了眼江止,后者甩了个吊儿郎当的眼神过去。
“这又是哪家姑娘被你伤透心逃走了?”
“反正不是你家的,”他怼回去,万分欠收拾。
徐子矜走后不久,江止掏出手机给安隅去了通电话,那侧接起时,尚有些迷糊。
听声像,大抵是没睡醒。
“你也是心大,大白天的还能睡得着。”
“怎么?难道那些要发生的事情因为我白天不睡觉就不会发生了?”她反问,没什么好脾气。
江止想了想,那倒也是。
3月5日,安隅在j省的离婚案件开庭,这又是一场争夺财产的戏码,不同的是,她的当事人主动放弃了孩子的监护权。
换言之,这是一场只要钱不要孩子的离婚官司。
3月8日,安隅准备返京。
当人站在机场大厅时,她起了怯懦之心。
这些怯懦之心来自哪里,她并不想告知任何人。
这日,安隅让宋棠孤身回京,而她,留在了j省,给宋棠的话语时,不想来回颠簸。
安隅的这场离婚官司,可以说是黑白官司,打官司之前,当事人告知,她请j省的律师,无一人敢接这个案件,只因,她的前夫在道上是个鼎鼎有名的狠人。
而安隅接了,为何?
在她这里,法律才是最狠的利器。
返回酒店后,时间尚早,她穿着大衣在j省的街头游荡,像个没有归处的孤魂野鬼,像个找不到家的游行客。
在也不会有人问她何时归家,也不会有人因她不归而有情绪。
那些事情,即将成为过往。
三月初始,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花坛里的迎春花星星点点的冒出点影子,安隅迈步过去,坐在一旁,静静的、无言亦无语。
这日上午,花坛边,安隅接到了来自赵波的电话,那侧,那人用客套的话语询问她是否有时间,可否归家吃饭。
她亦是很客气的告知自己此时正在外出差。
尚不得空。
与赵家的联系,此时、大抵是看在徐绍寒的面子上在支撑着。
一旦她与徐绍寒离婚,赵家人,怎还会主动联系她?
怕是不会。
依附权利的人最是现实可怕。
这日夜间,安隅将回酒店,电梯里接到宋棠电话,谈论起这次案件,二人浅缓的聊着,电梯停在所住楼层,她踏步出来时,便见门口站了两个彪形大汉。
且还盯着她。
出电梯的步伐,稍有一顿。
但心想,五星级酒店,应当不存在那些勾当,便稳了稳心虚,跨步而出,继续向前。
手机里,宋棠电话未断,安隅站在房门口时,惊觉这二人的目的,吓出一身冷汗。
遂对着电话那边道:“老公,我没带钥匙,你快点上来,我等你。”
本是低头看文件的宋棠猛然一顿,仅是片刻之间,拿着手机奔至唐思和办公室,见无人,这才往邱赫那边而去。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宋棠压着嗓子问。
“三分钟?那你快点,我们住1907你别忘了。”
“我要报警吗?”宋棠在问。
身旁邱赫也屏息凝神的听着,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那肯定的呀,西北街凯达酒店旁边的糖炒栗子还不错,你买了吗?”
宋棠话语落,邱赫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西北街凯达酒店1907.
安隅拿着手机聊着,慢慢的,晃悠悠的往一旁而去,看似是漫不经心,实则,是在寻找消防通道。
仅是一瞬之间,她猛的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开始狂奔。
若是总统府的警卫,那气质是可以判断的。
可这二人明显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
陌生环境下,硬碰硬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电话里,安隅的喘息声响起。
电话依旧未挂断。
宋棠一边听着一边查酒店前台的电话,告知时,前台仅是用一句话便将她搪塞了,1907今天未曾办理入住。
猛然间,她想起了当事人那句话,说j省无人敢接她的离婚案。
刹那间,宋棠意识到大事不妙。
当律师久了,什么恐吓信,人为事件,经历多了,也有经验了。
宋棠知晓,此时、报警或许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得寻求官方的帮助。
“唐总呢?”
她问。
“出差了,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中午才走的,”邱赫开口。
也急的不行。
“酒店前台说1907今天未曾办理入住,”宋棠告知,但仅是这么一句话,邱赫拿着电话正在报警的话语止在了喉间。
一瞬间,空气稍有凝滞。
宋棠也好,邱赫也好,遇到这种事情不在少数。
也能明白这其中的暗潮汹涌。
“怎么办?”此时、鞭长莫及。
j省她们没有同事在。
“先报警在说,”邱赫想,只能如此了。
2008年三月伊始,安隅在酒店上演了异常夺命狂奔,安全通道里,她甩掉了高跟鞋,赤脚狂奔在楼梯间,奔至十楼才知晓,不仅是两个人,她们是个团伙。
为何而来,尚不得知,但绝不是好事。
奔至十楼,稍有些被逼的无路可走的安隅拉响了酒店长廊里的火警警报,且还疯狂的敲酒店房间门。
此时、唯有此路可行。
她一个人,必然是死定了。
可若是有旁人在,尚且还有一丝生机。
------题外话------
这几天估计都是白天更新了,晚上不敢熬夜,怕抵抗力下降(捂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