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几分心疼眼前的男子来。
弥世遗孤低头苦笑了两声,又给自己斟满了酒水,举杯而上道:“再走一个——”
武玄月不忍拒绝,举杯迎合,心中满满的都是恻隐之心。
“那……你后来呢?”
弥世遗孤一饮而下,拂袖擦过嘴角的酒水道:“后来,说来也巧,因为一个契机,我到了一个妓馆做了跑趟的,嗯……不,明确的说,那个职位应该是叫龟公更为合适,因为我出色的拉客表现,业绩喜人,很快我就晋升到了这个妓馆的核心高层的位置,然而让我吃惊的是,你知道这个妓馆是怎样的性质吗?”
武玄月似乎听出了一丝苗头来,随声附和道:“什么性质的?”
弥世遗孤贼笑一声,缓缓而谈:“那里表面是妓馆,实则是掩人耳目人的手段,那里是权门一族安插在我南湘的据点,妓馆奉每月月底,便会送来一批特殊的货物,后来我才知道那私下里有些不为人知的交易是什么——竟是,私下兜售天女和灵兽,厉害不?可怕不?”
武玄月听到这里,眼中一颤,心头一紧,紧追而上:“真的吗?那个地方现在还在不了?”
弥世遗孤咧嘴一笑道:“早就不在了!这都多长时间的事情了呢?那种地方干不长性,有人举报,就被查封了。”
武玄月瞪眼愣之,竟不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本想着好不容易从这家伙嘴里套出来了些许信息,结果却是过了期的情报,真是虽然无味。
武玄月显然有几分泄气,好声没好气道:“谁啊?这么嘴快?这人该不会是你吧?”
弥世遗孤呵呵一笑道:“看你~这人怎么可能是我呢?听说举报之人似乎是天门安插在妓馆的线人——我这人最不好事,也最息事宁人,能够圆滑处之,又碍不着我什么事,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白眼嗤声,这种毫无立场,没有道德挂念的言辞,能够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是说这小子坏到根里吗?也够不上,毕竟生活所迫,形势所逼,是个正常人,都会独善其身,保护好自己再说,这也是人之常情。
武玄月对于弥世遗孤的处境,有几分唏嘘无奈,但是也有几分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痛决——
这弥世遗孤到底是天生将才,一身天灵绝佳武气,不好好利用就算了,竟然天天跟砸碎混在一起,能学好才出鬼呢!
虽然,他在兜售天女和灵兽的问题上,不是主犯,但是知情不报,延误军机,也不可饶恕。
说到底,这家伙的三观已经出了问题,若是想要改变其本质,必须要从根上出发——
弥世遗孤怎么说,也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天害理之事,说是助纣为虐,有些言过其实……
只有要从根本上扭转这小子的观念,方才可以把他引回正道上的关键,谈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