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所以,你现在知道,不能动天河主的理由了?”
从河洛自己的表现,也能猜出来。
河洛是个极其自私的性格,嘴上说喜欢敕神印神君,景朝国君,还有我,其实不过是想跟潇湘抢,表面上,对水族温和宽厚,其实,也是想跟潇湘抢。
她真正喜欢的,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
而对这种人来说,天河主摆明了已经拿她当做一个弃子,她按理说应该躲的天河主越来越远才对。
一开始,她也确实躲在我的庇护之下,利用这个秘密,保自己的平安。
既然如此,她作为弃子,对天河主理应是仇深似海,恨不得得而诛之——哪怕没有诛灭天河主的能力,天河主真要是被我消除掉,她也应该为了自己重获平安而高兴。
可事情恰巧相反,她非但没帮着我一起对付天河主,甚至还在天河主有危险的时候,跟着高亚聪,上这里来帮天河主。
不惜——把我推到了九州鼎里去。
做出这种看似匪夷所思的行为,只有一个理由。
她跟天河主有某种关系,牵动到了她自己切身利益的关系,她才会这么做。
就比如说,天河主如果出了什么事,她也没法生存下去。
而照着之前天河主想要毁掉她来看——河洛的死活,似乎是不会影响到了天河主自己的。
这就只有一种理由能解释了。
她们消失,天河主没有影响,可天河主如果消失——她们也绝对无法存活下去。
河洛知道,我和潇湘这些年是什么关系,所以她打定了主意,这一次,要用潇湘来阻拦我。
“而他做这个分神……”祸招神喃喃的说道:“就是为了抢那个最高的位置……”
敕神印神君的能力,哪怕是无祁,也绝对没法撼动一分。
他要想把敕神印神君从天河拉下来,单单凭借自己,是没有胜算的。
所以——他才制造出了这两个分身。
潇湘和河洛,一开始,就是为了敕神印神君,才出现在天河里。
心里像是被钝刀子,一下一下在划。
真龙骨里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又一阵回忆,冷不丁的涌入到了脑海之中。
幽灯之下,景朝国君——掀翻了一张摆满印玺的长案。
那种痛苦,几乎是成倍的砸在了心里。
这个怒意,不光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景朝国君的。
他知道,白潇湘是因为灭除了曾经的自己,才当上了主神,而她真实的身份,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景朝国君容不下这种背叛。
他之所以跟潇湘反目成仇,那个一诺千金的性格,抹去了全部承诺,褫夺水神之位,把潇湘镇到了四相局,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好大的胆子……”
头顶上,是小龙女的声音。
小龙女的性格热烈,可她的声音,也是第一次,在微微发颤:“自从开天辟地以来,就没有任何一个,敢做出这种倒行逆施,违天悖理的事情!无祁,你……”
“那就难怪了,”九尾狐的声音也淡淡的响了起来:“镇压了祟之后,敕神印神君吞噬神灵,是你做出来的假象,那个天河婚礼,也是假象——算来算去,只有我们这些年受的冤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