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觉得我的手可能握不住桶装水的粗度。
“所以,找到我这个没几个人知道的手机号码,你就是为了煽动我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投向资本主义的怀抱么...”
方然擦了擦矮桌上的灰尘,隔着一个大洋和自己算是唯一可以毫无负担闲聊的朋友煲着国际电话粥。
对了,说起来黎泽给自己的这个科幻酷炫到爆炸的新手机,电话费到底算谁的....
“虽然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我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
“你刚才心动了一秒对吧。”
“我没有!”
“呵~还没有品尝过女性的小男孩。”
“都说了我没有!还有你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被说中了的方然脸色微红,咬牙切齿的大声拍桌否认!
虽然可以摘下面具,轻松随意,毫无负担和这个人聊天,但是对方动不动就会开口的强烈暗示的话语,还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说,对自己的欲望更坦诚点怎么样?还是说周围没有让你在意的女性?”
“可是我分明听埃布尔说,你和那个想开拓北美市场的漂亮女性关系很不错的,不考虑对她出手么?”
所以说你个外国人不要这么熟练的用着出手这种词汇啊!
方然心中大声的反驳道,脸上则是一脸沧桑无奈,想着昨天晚上让他差点没绷住的事情,单手捂脸叹气道。
“你在胡说什么啊,快饶了我吧,我的把柄还在复苏姐手里呢,而且我哪来的胆子出手。”
“是这样么,拿捏住别人把柄作为威胁,还真是让人讨厌的做法呢。”
电话里故作姿态的语气,换回来的果然是方然面无表情的吐槽。
“喂,你是不是忘了夜色明珠里谁用暴露我的身份威胁我的来着...”
“嗯?有这种人当时在我的夜色明珠上么?”
她故作惊疑的笑着反问,一副完全选择性忘记的样子。
“好了,不开你玩笑了,暑假过的怎么样,夜鸦阁下。”
再次调笑完方然,她切换了话题,放下手中的红茶,轻笑的开口。
“别用这个称呼叫我,还有暑假过的.....”
没好气的回答着叫自己夜鸦的话语,然后说到暑假,
矮桌前方然整个人突然灰白了起来,在太阳即将落下的此刻无比沧桑。
“.....突然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嗯,看来过的很精彩不是么?”
“呵呵,精彩...是啊,比我之前二十年人生加起来都精彩。”(棒读)
方然绝望的偏头,面无表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再开一次马车的回答她。
“那每天挣扎在欲仙欲死的训练和一天两顿不可描述之中,我觉得我可以写本书,就叫我多灾多难的暑假生活。”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大洋对面的身影一下子笑出声来,银灰色的瞳孔泛起感兴趣的神色笑道:
“假如你写的话,我会帮你卖到世界各地的。”
“噗,算了,我怕我教我语文的体育老师看到气出病来。”
“呵呵,你们华夏的教育真有趣。”
欸...不是,我这是开玩笑的,真的不是黑我的语文老师...
还有这个时候,你怎么符合外国人人设了啊...
出租屋里青年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在矮桌上撑着自己的侧脸,偏着头看着阳台窗外有些出神,
但是和电话里的人能够像是这样的闲聊,平和没有顾虑的日子,让他安静的脸庞上嘴角抿起弧度,对着许久不见的日常打着招呼。
我回来了。
“总之,明天应该是你开学的日子了吧,新学期快乐,方然。”
原来你是为了说这个来的么...
“这句祝福对于华夏的学生来说可是太沉重了,不过还是谢谢,维罗妮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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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熟悉的闹铃声在耳边响起,锲而不舍的打算叫醒床上卷着被子缩成一团、丝毫没有起床打算的被色史莱姆。
音量逐渐加大,最后一只手终于不耐放的从被子里伸出来,朝着闹钟的位置狠狠一拍。
砰!
然后打到了柜子角。
“嘶...啊啊呜....”
被子里顿时传来一股疼到颤抖,咬住被子的声音。
顶着乱糟糟的碎发,被床柜角叫醒的青年昏沉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然后看着自己碰到的背包倒落出一堆东西。
微微一愣。
然后低头轻叹的会心一笑,从包里捡起两个相框,摆在了柜子上。
第一张照片上他和另外两个青年西装革履的站在一起,脸上还对着旁边搂着自己肩膀的高大身影挂着‘好麻烦,想回老家’的嫌弃表情,他们两人身旁的帅气青年则是一脸无奈叹气。
拍了拍饮水机仍旧一滴水也没有的空桶,上面的看上去有些骇人的暴食玩偶轻轻的晃了晃,他打着哈欠拉开阳台的门,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然后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面前是一片翠绿草坪以及远处好像在施工的操场,他突然愣住的眨了眨眼睛。
诶...好像有点不对...
他更加用力的揉了揉双眼,发直的看了看眼前的景色确定自己睡醒了不是在做梦的那一刻,抬起头看到最近的一栋楼上,装饰着京城大学金色的四个大字....
方然:“......”
(◎△◎;)等等,我刚才打开阳台门的方式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