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第三审讯室。
李高原被拷在审讯椅上,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韩彬等人进来之后,他才缓缓的抬起头,对着韩彬、江扬、包星三人仔细打量了一番。
李高原晃了晃手腕上的铐子,“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韩彬坐在审讯桌旁,“你这认罪态度可不好,你自己做过什么应该很清楚才对。”
“我承认我有错,但也不至于被抓到这吧。”
“那你说说看自己犯了什么错?”
李高原想了想,“我不该用假名字,更不该欺骗警方。”
“你的真名叫什么?”
“李占通。”
“李高原是谁?”
“是我堂兄,我们俩长得比较像,我就用了他的身份证。不过,我这么做并不是有意要骗人,而是为了找工作方便。”李占通叹了一声,
“您应该也知道,我有前科,用自己的身份找工作会不太方便,尤其是保安这种工作,人家一听我有前科,肯定不会用我的。”
“嗯,你到挺会给自己找理由,编的还挺圆满。”韩彬哼了一声,“李高原在哪?”
“他在老家种大棚,也不怎么用身份证,我就用用。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这应该也不算犯罪,不至于被抓到这吧。”
包星道,“你以为我是市刑侦大队是闹着玩的,真要为了这么点事,我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李占通反问,“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找我来有啥事?”
韩彬翻开了笔记本,“你认识韩伟龙吗?”
李占通迟疑了一下,“认识。”
“你们俩什么关系?“
“说朋友吧也算不上,一起吃过几次饭,算是熟人吧。”
韩彬继续说道,“据韩伟龙交代,你曾经主动找到他,请他帮忙做内应从殡仪馆里偷出了一具尸体。”
李占通摇了摇头,“他肯定在胡说,根本没有这种事。”
“你有没有给韩伟龙的妹妹转过钱?”
“有。”
“为什么给她钱?你认识韩伟龙妹妹吗?“
“我不认识。”李占通应了一声,继续说,“是韩伟龙跟我借钱,说他妹妹生病了需要医药费急救。我这个人也是个热心肠就借给他了呗。”
“因为是他妹妹得病了,我就直接转给她了嘛。”
韩彬记录了一下,继续问,“5月23号晚上,你是不是用沫沫软件跟韩伟龙聊过天?”
“对,我是跟他聊过天。”
“你们两个都聊什么了?”
“是这样的,我把借钱的事跟其他朋友说了,其他朋友就觉得我被骗了,我就想去他家里确认一下。他答应让我去了,说明他问心无愧,她妹妹确实生病了。”李占通说到这,有些感慨,“我还觉得自己枉作小人了,心里有些愧疚,事后,又给她妹妹汇了一笔钱。”
“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心软,看不得这个。”
“这么说,你非但没有指使韩伟龙协助你盗窃,反而做了一件好人好事。”
“是这样的。”
韩彬反问,“那韩伟龙为什么会说你盗窃了一具尸体?”
“哎……”李占通叹了一声,露出懊恼的神色,“我妈老早就跟我说过,让我不要这么心善,这个世界上有些坏了良心的人,你再帮他,都不会记你的好,升米恩斗米仇。”
韩彬重新审视了李占通一番,“你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李占通摆了摆手,“诶呦,我哪有那本事,大学都没上过,当不了,当不了。”
韩彬继续下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西华村村北租了一间宅子?”
“是,咋了?这总不犯法吧。”
“我们在那具宅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你从哪弄来的?”
李占通露出诧异的神色,“我不知道呀,我有段时间没在那住了,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我。”
“你觉得是谁在诬陷你?”
“这我可不清楚。”
“你租赁的那个院子里有个地窖,你知道吗?”
李占通想了想,“不知道。”
“地窖里放着一具棺材,你见过吗?”
“没有。”
“你摸过吗?”
“没有。”
“地窖里有几个风扇和电热器是不是你的?”
李占通摸了摸鼻子,“不是。”
韩彬语气严厉,“我们在这三样物品上都发现了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李占通答非所问,“这也不能说明我跟那具尸体有关呀?”
“但这可以证明你撒谎了,你的证词不可信。”
李占通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有意撒谎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们怀疑我和那具尸体有关联。”
“那我问你棺材、风扇、电热器上为何会有你的指纹?”
李占通愣了好一会,“这些都是我买来用的。”
“做什么用?”
“我想在地窖里存放点东西,又觉得地窖里太潮了,所以就想烘干一下。”
“你想在地窖里存放什么东西?”
“腊肉。”李占通语气愈发坚定,“对,就是腊肉,我特别喜欢吃腊肉,但是腊肉有特别贵,就想着自己做一些腊肉吃。”
“但是因为这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能做,谁曾想被人鸠占鹊巢了。还害的我被抓了,你说我冤枉不冤枉。”
“这么说,你没见过那具尸体?”
“真没有。”
“地窖、风扇、电热器真的是用来做腊肉的?”
“对,就是用来做腊肉的。”
“那你跟我说说腊肉怎么做?”
“腊肉先腌制,然后割成条,用竹竿架起来,然后我就用风扇和电热器风干,带走了多余的水分肉就不容易坏了。”
“就这么着?还有其他工序吗?”
李占通摇了摇头,“我还没开始做,暂时就想到了这么多。”
韩彬追问,“我们在装尸体的真空袋上发现了你的指纹,这你怎么解释?”
李占通哑口无言。
韩彬一挑眉,“从你刚才说的制作腊肉的过程中可是用不到真空袋的。”
“我……”李占通额头上布满了很水,神色凝重,仿佛是在思考对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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