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芳洗澡回来,心里难免有点想法。再加上又喝了点酒,就想去找点乐子。”
“人家卢静芳根本不搭理你,一气之下,你就跑到卢静芳宿舍外面,又偷了她的内衣。”
“结果被卢静芳发现了,她就追了出来,让你将内衣还给她,还说要将这件事告诉工地的领导,你一听害怕了。”
“恼羞成怒之下,你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卢静芳杀了。”
“今天下午,你见到警察吓破了胆,知道东窗事发了,所以才会直接逃……”
“我没有!”马雪坡打断了韩彬的话,“你这根本就不是分析,你这分明就是栽脏(非错字)。”
韩彬走到马雪坡身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仿佛是在给他施加压力一般,“你有前科,还有卢静芳的视频,你的嫌疑已经很大了。工地上有那么多人,没准就恰好有人看到你,一旦有人愿意作证……”
“老铁,你的罪名就稳了,后半辈子的日子也有着落了,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不用再担心了。国家都管。”
“我不要待在牢里,我不想……我真没做过。”
包星接着说道,“组长,您刚才的说法有些武断了。他可是犯了杀人罪,还不主动招认,没准直接判死刑了。哪还有什么后半辈子。”
“他这样的,以后基本上可以论天数了。一百个阿拉伯数字轮个遍,估计也差不多了。”
包星的话,把马雪坡吓得不轻,“我没有杀人,凭什么给我判死刑,你们不能这么干呀,不能啥都往我身上安。”
马雪坡看过不少影视剧,知道哪个行业都有好人,哪个行业都有坏人。
就跟古代打仗一样,士兵们杀红了眼,杀良冒功的事情多的去了。
万一自己运气不好遇上了,遇上了心黑的,稀里糊涂被判了死刑,上哪说理去。
韩彬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往你身上安,我们是讲证据的。你小子要不是做贼心虚,跑什么呀。”
“我跑不是因为杀人。”
“那是因为什么?”
“我……”马雪坡犹豫了一番,终究没有说出口。
韩彬看了一眼手表,有些不耐烦了,“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我们也基本确定了调查方向,今天就先这么着,明天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怎么就差不多了,我还啥也没说呢。”马雪坡伸手要拦,却被手腕上的铐子抻住了。
“砰!”包星一拍桌子,呵斥道,“什么毛病呀,让你说你不说。现在审讯完了,你又要说,耍我们呢。”
马雪坡解释道,“没有,没有,我说,我全都说。”
韩彬靠在桌子上,依旧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马雪坡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我……我是犯了错才跑的,不过跟卢静芳没有关系,我更没有杀她。”
“那你犯什么错了。”
“我……我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出去溜达,然后发现很多建材就随意的放在工地上,既没有锁,也没有人看着,我就……我就把那些建材捡走了。”
韩彬笑了,“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将偷东西说的这么清新的。”
“是,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拿工地上的东西,但我……就是忍不住,再加上缺钱,想换点钱花。”
“你都从工地上偷什么了,如实交代,我们可是会调查的,你要是敢撒谎,只会让自己多一条罪名。”
“我知道,我不敢撒谎,我都交代。”马雪坡想了想,说道,“我们偷的大部分都是钢材,这东西虽然沉一些,但是好卖,属于硬通货。”
“你还挺有经验,看来做的次数不少了。”
“不多不多,也就两三次而已。”
“什么叫两三次,到底是两次,还是三次?我警告你,作伪证也是犯法。”
“是……四次。”
“真行。”韩彬哼了一声,“都有谁参与了?怎么将钢材运走的。”
“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个人,老王,小高,顾老三。”
包星拿着笔敲了敲桌子,“说全名。”
“王杰东,高翔,顾俊生,王杰东年纪大了。他负责开车,我和高翔、顾俊生负责搬运,等钢材卖了之后,我们再分钱。”
“其实我也是受害人,这主意都是王杰东出的,他是主犯,我只是个跑腿的,”
“钢材卖给谁了?”
“买家也是王杰东联系的,听说他们是一个村的,王杰东还说对方给的价高,也靠谱。”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老货肯定拿了好处,不过,我也没有靠谱的买家,就没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