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是姜华文。
“什么叫不确定!”姜坤山喊道。
“姜坤山,你要是情绪不稳定,我们可以晚点再过来,免得影响了你的身体。”韩彬道。
“我没有情绪不稳定,我只是想知道我儿子在哪?”
包星反问,“姜坤山,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今天去过超市找过你儿子,但是没有找到。我们现在过来就是想从你口中,了解更多关于你儿子的情况,这样警方才能判断你儿子在哪?”
姜坤山赶忙说道,“对不起,是我撒谎了,你们今天来的时候,我知道儿子在哪,他当时就在家里。”
“为什么欺骗警方?”
姜坤山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也没什么顾忌了,说道,“我不想惹麻烦。”
“什么麻烦?”
“就像你们说的,十二年前我儿子掉到了河里,被陈少岩给救了起来,但陈少岩那个短命鬼自己没上来。我们一直怕陈家来找麻烦,所以一听你们提起这件事,我们打心眼里就抵触。”
“以前陈家来找过你们?”
姜坤山露出愤怒的神色,“怎么没找过,先是陈少岩的父母来找麻烦,后来陈少岩父母不来了,就换成了陈少欢那个坏娘们,非说是我儿子害死了她堂弟,经常来堵我们家超市门,让我们赔钱,不赔钱,就不让我们做生意。”
韩彬在本子上记了一下,“陈少欢是陈柏峰的女儿?”
“对,那老家伙出院之后也闹过一次,非说他弟弟陈柏石也是我们家害死的,你说我冤不冤,摆明了是要讹诈我们家。”姜坤山喊得声音大了,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你儿子做什么工作的?”
“他之前是干销售的,上个月他们公司倒闭了。现在啥都不好干,就在家里歇着,也不愿意来超市里帮忙。”说到这,姜坤山反问道,“韩警官,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儿子的下落?”
“你儿子的下落,我们的确无法确定,不过,在你们家的卧室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在还无法确定尸体的身份。”韩彬道。
姜坤山急了,“怎么就无法确定了,你们警察连个人都弄不清,照片呢,我能认出我儿子,让我瞅瞅。”
韩彬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让对方看照片,姜坤山现在受伤了,万一再被刺激到身体出了问题,韩彬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当时的情况你应该清楚,煤气爆诈之后,屋子里燃起了大火,所有的东西都烧的面目全非。”
听到韩彬的话,姜坤山如何会不明白,大声呼喊道,“儿子,我可怜的儿子,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死的这么惨!”
韩彬没有阻止对方,等对方哭了一会才劝道,“那具尸体是不是姜华文,谁也无法确定,还需要等鉴定结果出来才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身体,好好配合警方调查,过度的伤心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呜呜……你倒是说的轻巧,我儿子死了,我能不伤心嘛。”
姜坤山的哭声传到了外面。
“咯吱……”一声门响,刚才的女医生刘亚萍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病人的伤势还没有恢复,情绪不能太激动。”
韩彬露出一抹歉然之色,“刘医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那我们今天就先走了,等姜坤山的情况好转了再来。”
“别走,求你们别走。”看到这一幕,姜坤山想到了在超市时的情景,如果当时他态度好一些,积极配合警的工作,或许今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韩警官,我还有情况要跟你们说,我知道是谁要杀我儿子,我知道!”姜坤山喊道。
“什么人?”
“陈少欢,肯定是陈少欢那个女人,她知道我们家超市在哪,也知道我们家住在哪,肯定是她要报复我们家。”姜坤山语气笃定道。
韩彬追问道,“陈少欢为什么要报复你们家,难道就为了陈少岩的事?”
姜坤山叹道,“一开始的确是因为陈少岩的事,后来她闹得次数多了,我们两家人也有了仇怨,有一次她又来超市捣乱,我老婆就跟她打了起来,她被我老婆狠狠的揍了一顿。”
“陈少欢也不是省油的灯,回家之后叫上她老公,还有老公家的亲戚一起来我们家闹事,还把我们夫妻俩打伤了,闹到了派出所里。”
“陈少欢是个小学老师,正经的好工作,她因为打架的事被拘留了,受到了学校的处分,听说去年年底被学校辞退了,肯定是她怀恨在心报复我们家!”
“你儿子跟李苑有没有联系?”
“李苑?她是谁?”
“就是当年跟你儿子一起掉到河里的学生。”
“应该没有吧,反正我是没有听说,怎么了?”
“前几天李苑也被杀害了,我们怀疑很可能跟当年的落水案有关,才想找你儿子了解一些情况,同时也是想提醒他注意安全。”韩彬道。
姜坤山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问道,“也就是说,你们不是来找我们家麻烦的,而是来保护我儿子的。”
“我们当时也只是推测,毕竟李苑家已经离开了高城市很多年。”
姜坤山闭上了眼睛,嘴里轻声喃呢道,“是我,是我害死了我儿子,我该死,我真该死!”
“你也不用太自责,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们警方会尽全力调查,找到伤害你们家的嫌疑人,为你们讨回公道。”韩彬劝道。
姜坤山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看到对方情绪有些不稳定,韩彬等待了几分钟,才继续问道,“姜坤山,你认识蔡菁吗?”
姜坤山皱了皱眉,“谁?”
“陈少岩的母亲蔡菁。”
“陈少岩的母亲……”姜坤山嘀咕了一句,陷入了回忆中,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想起来了,她来过我们家几次,最后一次是和陈少欢一起来的,说他丈夫住院了,病情十分的严重,让我们帮忙掏医药费。”
“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一般,哪有能力帮助外人,我和我老婆就把她们赶走了,我还记得那天的情况,那是个秋天,她穿着一件枣红色的大衣,临走时还瞅了我一眼,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副神情……绝望,还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