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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催马疾奔,向二十余里外的石桥飞奔而去。
白杨河春汛涨水后水流湍急,河水很深,骑兵很难淌水过河,这种情况下就只能走桥梁。
白杨桥是一座石桥,天宝元年由唐军修建,是丝绸之路北线前往庭州的必经之路,当然,如果是秋冬季节的枯水期,也可以不用过桥,直接从河床过去。
白杨桥也是一座关卡,有两百余沙陀士兵驻守,沙陀军的百夫长已经看到了远处的狼烟,他急令士兵上桥,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不多时,远处黄尘滚滚,一支骑兵正朝这边疾速奔来,百夫长大喊道:“敌军来了,听我的命令放箭!”
唐军骑兵在距离桥约一百五十步时停住了前行,沙陀军的兵器来自回纥,回纥人制刀不错,但制弓技术却不行,他们造出的弓比唐军的复合弓差得远,射程普遍只有八九十步,而唐军一石角弓的杀伤射程却达一百二十步。
三十步的差距足以影响战局,李季一声令下,唐军骑兵向前疾奔二三十步,在奔跑中拉弓向桥上敌军射去。
箭如疾雨,沙陀士兵纷纷中箭,惨叫着从桥上摔入河中,一轮箭便射杀二十余人,而沙陀人也随之放箭,但他们的箭矢距离唐军还有些距离便落地了。
百夫长急得大喊,“蹲下,等敌军靠近再射箭!”
这时,郭宋一马当先,斜刺里奔过,奔过桥口时一箭射出,这一箭直取百夫长,郭宋的箭术比在灵州时又成熟了很多,表现出就是有预判,箭速更快,百夫长急忙闪身,这一箭却算准了他的闪身方向,瞬间到了眼前,‘噗!’箭矢从眉心射入,直透头颅,箭尖从后脑透出。
百夫长当场惨死,其余骑兵却跟随着郭宋,流水般一箭箭射出,从桥头射向沙陀士兵,沙陀士兵再次被射杀二十余人。
其余沙陀士兵吓破了胆,调头冲下桥,向东面逃去。
郭宋带着唐军冲上石桥,加快马速渡过了白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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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唐军抢占了先机,连冲三处哨卡,但他们行踪和兵力情况都已完全暴露,驻守庭州的沙陀军主将朱邪金海亲自率领五千骑兵前来围剿这支两三百人的唐军骑兵。
五千沙陀骑兵部署在轮台县西面的张堡守捉一带,他们分为五支千人骑兵队,部署在二十里宽的草原上,南面是天山一支的贪汗山,唐军无路可走,除非唐军北上绕道走沙漠,否则必然会遇到其中一支骑兵。
只要遭遇到其中一支骑兵队,其余四支千人骑兵就会迅速合围,将这支唐军全歼。
郭宋率领的鹰击军停驻建河东岸,他抬头望着天空中的猛子,猛子比他们先到北庭,它只用一天时间便飞越了天山,在北庭呆了七八天才找到郭宋他们一行。
李季也在观察猛子,只见猛子在二十里外盘旋,又从北一直飞到南面,他却看不懂猛子这样飞翔的意思。
“长史,猛子这是什么意思?”
郭宋沉声道:“我让它寻找敌军在哪里?它告诉我,敌军就在二十里外,从北向南都是敌军。”
李季吓一跳,“这样部署,至少要几万人吧!”
郭宋摇摇头,“沙陀全部兵力都没有几万人,应该只有几千人,只是分成几支骑兵队,不管我们怎么走,都会被对方发现。”
“要不绕道走沙漠吧!”旁边郭重庆建议道。
郭宋还是摇了摇头,“数千人分散太大,一定会有漏洞,咱们现在原地休息,等晚上再寻找机会。”
李季和郭重庆顿时醒悟,他们善于夜战,机会当然是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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