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不少青春少年,他们见了刘小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朝她挥舞着手臂,奋力呼唤:“刘小姐,我一定常来光顾。”
“刘小姐,我预定两丈彩绸!过两天给你送银子。”
也有一些富家子弟出言豪爽。
“刘小姐,这是纹银五十两,你先收好,至于什么样的布匹好,全凭你来推荐。”
“我呸,五十两能买到什么好布?刘小姐,我这有一百两纹银,你收好……”
刘小姐叫人收了银子记了帐,又吩咐布店里的伙计将客人引进店内,而她自己依然留在外面招呼:“各位,为了表达谢意,我在回春堂定制了一批香包。这香包内有的是香料,有的是银子。现在都送给各位,至于你们得到的是香料还是碎银,就看各自的运气了!”
话音刚落,店内走出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抬出一筐五颜六色的香包,像天女散花一样一把把撒向人群。这一举措无疑又将现场气氛推向新的**,人们叫喊着纷纷去争抢。
看着女儿能够掌控整个场面,刘乃杰心里也是非常自豪,他哈哈一笑,引了那些大人物直奔聚仙酒楼而去。而布店对面的戏台上也有几个艺人,依依呀呀唱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布店保持了热闹的场面长达几个时辰。
这样热闹的场景也是东西两片叫花子乐意看到的,他们窜来窜去如鱼得水。不过元尾的运气好像用尽,他从人缝里抢到几个香包,但没有一个装了银子。
几个时辰过后,众人激情散尽,人群稀疏了不少,就连白鲟等人也失去了踪影。
“哥,把你抢的香包都给我!”木茴手里空空,高傲如他,当然不会去放下身段去抢些所谓的香包。
“呶,给你三个,我留三个。这香包可香了,回去后挂在床边,整个房间也都是香香的。”虽然没有抢到碎银,元尾也不怎么悲观。
“喂,我说都给我啊。我们要什么香包啊。本少爷身上本来都是香香的,反而是这些香包味道刺鼻,真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木茴却不领情,他一把抢过元尾手中所有香包,嘟嘟囔囔的抱怨不停。
“这位麻子小兄弟,我们的香包味道不好?”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元尾木茴回头看时,发现刘瑶牵了一匹火红色高头大马来到他们身后。曲终人散,刘家小姐本要回家休息,无奈木茴抱怨的声音太尖而且高亢,这自然引起了她的兴趣。
刘瑶十六岁,在身高上要比元尾高出一头,再加上所处尊贵地位,给人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木茴当然不爽,他踮着脚尖努力向上拔高自己,语气里同样充满不屑:“何止是不好,简直是恶劣。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鹅冠香本就霸道,凡人吸入太多容易激发**,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添加兰芷、青蔻、黄粉三样苦、涩、凉性药草予以中和并激发其宁神静心效用。而你们却反其道行之,添加了麝香、蛇床子等同属性药材。用了你们的香包,人人都是大色狼。”
刘瑶脸上神色很精彩,由开始的不屑到怀疑直至最终的深信不疑。其实当初刚刚看到做好的香包,她也曾有所怀疑,毕竟那香味有些恶俗。但是出于对回春堂的盲目信任,自己并没有多想。
这批香包完全是由她负责,盯着裁缝做出香包后,她又亲自去回春堂下面的百草堂订制了这批香料。当然,刘小姐当初订制的标准不可能是激发**,而是宁神静心。那么问题出现的根本原因就在于百草堂堂主李农身上,她的一个疯狂的追求者。
回想起当初交货时李农脸上的笑意,刘瑶一阵阵恶寒,此时她所想到的就是去找李农算账,话说,从记事起还没有人敢作弄自己。
“小麻子,你讲的有道理。这是本小姐赏你的。额,还有小瘸子,早上你唱的那一段也不错,本小姐记住你们两个了。”刘瑶掏出一块碎银随手扔给木茴,又称赞了元尾,这才翻身上马哒哒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