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浑浊,偏偏或浓或淡的渲染着。缠绕攀爬着生长的风车茉莉影影绰绰,月白色的小花在翠绿的叶子与褐色的枝干间更显其轻灵飘渺,旋即有点点荧光隐匿其间,若隐若现。
只是若是特意拨开去看,会发现那里并没有萤火虫的身影。
个中缘由,不言便是最美。
生长在玻璃屋旁的花枝,在这时忽然缓缓地动了起来,悬浮在空中,然后朝着榴花的方向飞来。
榴花未有惊异之色,任那花枝落在自己的肩上。以环绕的姿态,闪闪灼灼,依稀明灭。
“老大。”
古镜与方旭同时愣住,因为这女人很少会这般认真。
回过头。看到这女人伸手来回抚摸着花枝的边缘。
靠近去看才会发现,她的手掌心与这花枝的表面有着一段距离,她其实在抚摸着其他的东西。
“你想离开,可以,但是伦家有疑问。”
“有疑问,很简单。我知道好的百科全书,有问必答,可以推荐给你。”
榴花将那柔媚的笑容拉得极致,然后又重新抬起眼眸,微微启唇,流泻到空气中的又是甘甜的娃娃嗓音。
“老大,百科全书可比不上你。”
“你觉得从我这里能得到答案吗?”
“贡品我自会双上奉上。”
古镜打了个响指,眼角拉得狭长,“很上道!那么你说说,我听听。”
“为什么要说谎?”榴花完全没有打算再做铺垫,她的耐心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你不是说,谎言与慈悲都差不多吗?我这也是出于慈悲、出于善意。”
“老大的意思,是在表明自己是个好人吗?”
“我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而究竟如何这要看你们这些跟随我的人自己心之所向。”
“那么,对那女孩儿呢!”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古镜依然笑得自然悠扬,只是将放在方旭身上的手收了回来。
“我想知道你的用意。”
“用意?”
“你告诉她是简背叛了,可是背叛的明明就是‘皇帝’那家伙,对于叛徒,你这个老大不亲自出手予以处置,而是交由一个新加入的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儿,我不明白,你做了这么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榴花的眼底变得凌厉,一瞬间那手掌下方的花枝枯萎了大半。
“哈哈,榴花,你的话应该还没说完吧!”
“是的!”榴花大吼,“那么,为什么又要我去杀她?欲擒故纵吗?”顿时,榴花眼睛睁得圆而大,透射开来的光芒明亮彻底,周身腾起呼啸的森然风息,在其中夹杂着数不清的哭嚎鬼泣,蛰伏凄厉。
面对着怒火中烧的榴花,古镜还未有反映,却是方旭难得咧嘴笑了,“欲擒故纵?你还真是高估他了,他才不会这么迂回的游戏,他可笨拙得很。”
“那么,到底为什么?”榴花不吃这一套,“你明明知道他们的计划,你该预料到了,在这里即将发生的事!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想要见到什么?”
质问到最后,近乎撕裂声带,而那围绕周身的灵体却是随着榴花的心情逐渐盛大,越发超脱某个掌控的界限。
一朵灵体翻卷汹涌,触碰到古镜的帽子,下一刻将其裹带飞离。
方旭心里一滞,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古镜的手,却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蓦然间,从古镜的身体处有无限通透的光芒绽放,所有从榴花之处而来的灵体都在被容纳的一瞬间系数吞噬、化为灰烬。
“我说你啊,是不是搞错了?”古镜微笑着,“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他当作‘皇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