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了惨白,变得含混不清,视线中交错分散的紫色转为透明的深红色,是火焰,清澈而盛大,熊熊燃烧,溃烂变得焦黑,将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留下一缕幽幽细线伸向天空,被吸进缝隙之中,那是自己,不告而别,不留痕迹。
……
顾小小想得没错,没有比这再可怕的歌曲与声息,就连杀戮本身都会自惭形秽,而我们每一个听到的人,只需要那与理智相背离的东西越俎代庖,无形化有形,掌控灵魂与全部身体。
可是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在这个欢盛的日子里,在这个彩色泡泡处处可见的游园祭上留下这样经久不息却又无力发起流言蜚语的悲伤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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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身旁再次传来路西法(怜司)的声音,成功唤回顾小小呆滞的精神境域。
被阿法刚才那句“时间到了”吓到差点失去了语言能力,想着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去走到讲台边上把弥臻扶起,管他别人看得见看不见,众目睽睽之下被当成神经病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刚想要起步奔跑,却明白了阿法(怜司)为何会开口叫自己,原来此时此刻,在大家都被这一股低气压笼罩的时候,舞台上那个轻而易举就将众人的情绪搅得天翻地覆的男人越过弥臻的身边,朝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
顾小小的腿凝滞了,像在泥土里生了根拔不出来,又仿佛是被施了咒语的铁钉死死地钉在地上,而她就好像是个诅咒用的稻草小人,摇摇晃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就这么错过。
远远的,目光越过藤鸢的肩线,能看见弥臻爬了起来,虽说依旧艰难,歪歪扭扭的样子很是难看,却再也没有人能看得见,可小小却高兴不起来,嘴角滑向心痛的弧度,快要到达极限。
于是当藤鸢来到顾小小的眼前,就见到女孩儿正颤抖着咬着下唇,拼了命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来却还是一声又一声,止不住地抽噎。
如果这一次,藤鸢还是一副嬉皮笑脸或者霸道威胁她与他的关系应该更进一步,她发誓她一定会再次理智尽失,横生杀意。
然而这一次,藤鸢却是伸手一把抓住了顾小小的肩膀,紧紧地用力让小小浑身的气血炸起,滚烫又惊悸,头皮发麻以不足为惧。
镜头被拉长,定格得坚不可摧,男人用近乎火冒三丈的语调咆哮,“弥臻呢?为什么我刚才看见她在一瞬间消失了?明明她正朝我奔跑……”喉咙口与燃烧在胸口的剧痛让他失了声。
可是如同藤鸢的激动与痛苦,顾小小同样为此濒临崩溃,于是张开嘴声音却横亘在胸膛,横亘在大脑,横亘在身体里的每一处,欲破壁而出,却怎么样也出不来。
“现在才弄明白?”一旁一只用力的手臂伸出,握住了藤鸢钳制顾小小的手腕处。
藤鸢转过头,是怜司(路西法)。
“你都知道什么?”藤鸢松开了手,转而抓住怜司(路西法)的领口堆积的布料。
“想知道吗?”怜司没有制止他,“那就跟我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