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是猫科动物,你不知道本店强烈响应‘动物保护组织’的号召吗?”巴贝雷特说得煞有介事,其实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他的前半句是见缝插针不要命的嘲笑,后半句则是大有水分的虚假说辞——这位只长胆子的妖孽的立场已然不单单是在赤大爷面前耀武扬威了。
“你少来!前提就不成立!”
“哼。”遭遇不公平哀怨眼神的“铃铛”笑了,随着语气词落地之时,周身大起蓝色的光芒环绕闪耀,全身上下每一处毛从根部至尾端开始逐渐被蓝色侵染,从浅蓝到湛蓝,直至入夜时分的幽蓝。重复着加深,好像就要滴出深邃的海水来。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小猫的影子从低矮变化到高挑,光芒消融后,只见一个冷酷而又俊美无俦的长发男人。一身雪白银鼠色拼接更加衬托出他的冷傲,正是刚刚回归的堕落天使——路西法。
“这位大人最近闲来无事,竟也一反常态这般迷恋cos猫科动物,是不是还爱上了吃鱼啊……”想都不用想,敢当路西法面不知死活的老男人绝对是巴贝雷特。
冷冷地斜过去一眼。还没来得及秉持“来而不往非礼也”,旁边就忽然有泪水和鼻水的小娘子腔调炸开了,“路路!西西!我好想你的说!”可想而知是古镜了。
路西法抽搐了下眉头和嘴角,“这是什么叫法?少了个‘法法’吧!你这么叫会让只闻其声不闻其人的家伙儿误会你在跟两个人打招呼。”
“习惯了,改不掉。”
“你一共才叫过我几次,哪来的习惯啊!”一个闪躲避过了往自己身上粘的家伙。
“哼,一会阿旭来了,一定帮我凌辱你们!”古镜从地上爬起来。
“咳,这个词……”赤梓端着高塔般的樱桃棒冰,刚走到外间口就听到这么一句。哑口无言瞅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两个男人,和自家产的妖孽嬉笑怒骂,一派“你侬我侬”、“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娇嗔连连,登时不禁感叹“世界真奇妙”,没办法只能自我催眠处处“歌舞升平”的良辰美好,低头瞅了一眼不知何时由端改为抱的樱桃刨冰,旋即转身回到厨房去补充客人的份额。
原来,撒娇或者作孽,是要看人的。
事后,等到赤大爷神游开外好久好久。他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坐在妖孽对面的那个男人正是顾小小一心想见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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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最爱么?”巴贝雷特努了努嘴,直指特意为他配备的蜜桃汁。
“蜜桃汁要纸盒装的才好喝!尤其是学校自动贩卖机里的。”古镜讲得特别认真,接着又使劲眨了眨那一双无害的透亮眼眸。对着巴贝雷特发出杀伤力十足的电眼,“所以,你给我酒喝吧!”
“不可以。”又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只不过之前古镜已经报过名了,但是这种“从天而降”的随心所欲实在有点损伤了妖孽的自尊,于是妖孽再一次发飙了。
猛地一拍桌子。试图用气势威吓,“古镜,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就不放你走!”
“那我就不走了!”古镜大喜,拍着座位示意方旭到自己身边。
“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笨再一次害了自己。
“阿旭,你看人家都这么求我们了,我们就不要拒绝了。”
“少爷,请不要转移话题。”
“我哪有。”眼球动了动,撇清关系。
“您对酒精过敏,是不可以喝的。”
“哎呀,阿旭,谁说要喝了,只是要一杯,饱饱眼福。”“小媳妇”再次转移目标,依偎着一脸镇定面无表情的方旭。
……
“路路西西,接下来我会安排“节制”对顾小小净化。”
“你何必跟我说呢?一开始也没打招呼。”
“我一向比较喜欢见到‘各得其所’。”
“我一向‘唯一’喜欢我的东西不容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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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醒来一次便睡不着了,身体沉重到甚至提不起劲辗转反侧。
比死人还要像死人,睁着眼睛放纵它的胀痛酸涩,只是望着晦暗中央的光亮,修持着自卑与自怜。
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小小没有去看,轻巧的足尖落地已经让小小听出是小猫“铃铛”。
追逐着若有若无的声息,推测“它”一个碰撞将门再次合上,几步而至床边,一个轻盈的跳跃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便感受到脸庞延伸至脖劲处毛茸茸的柔软。
贴近摩擦着几下,忽然就觉得平复了下来。
那一抹在暗夜里的墙面生长的嫩枝,虽然偏颇黝黑的绿色丢失了自然的深刻,可是却仍然故我地纠缠着蔓延,小小深深地望着,深深地羡慕着,祈求被它吞噬的苛责,从容不迫。
阖上晃动着水波的眼眸,双手相握着做出象征某个信仰的符号,即使脑袋依旧被某些影影灼灼的东西撕裂咬合,自己仍旧复返着沉着。
祈祷或者忏悔的方式,手指其实都同样交错成十字,因为想要获得救赎,从生命中,直至死亡的出口。
此刻,忽然迫切地决定流浪在这一场自行了悟的修行,心折时仍然栖息,因为至少我冷暖自知。
一意孤行是种坚定,我也想这样——不改初衷,无悔始终。
渐渐地,在意识泛起朦胧的时刻,感觉那个柔软的贴合变成了某个熟悉的体温,于是微微侧过身子,契入了那个怀抱之中……
长眠,让我们感同身受,梦里你抱着我永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