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你也以为他是坏人吗?他其实真的好爱好爱你这个弟弟,只是听他自说自话我就能感受得到!不善言辞并不代表对你没感情,因为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你,即使后面做错了那么多,也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去顶罪?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不肯说出来,一定要这样死要面子相互折磨,如果你们曾经依靠过对方,即使只是腼腆拘束的假动作,我想也不会成了这样……”小小颓败地哭诉着,沙利叶听出来了她的言论里还夹杂了别的情绪,女人此刻内心的动荡太严重了,而他又该作何援助……
“我知道,我都知道,哥哥是好人,哥哥原来不讨厌我。”弗朗西斯站在那里任凭自己被小小带有武力性质的责备,吼叫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爱德华先生告诉我,警察局里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记录档案,那时我就明白了,哥哥杀了那些人,清理了警察局和所有上流社会人员,都是因为哥哥想要把所有认定‘我是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凶手’的人都抹去,所以我想要去找哥哥,却没想到哥哥竟然来这里找我了……”
“为什么、又一次错过……”
松开了手,小小失魂落魄地对命运发出一声控诉。
悲观的东西不容易穷尽,经久不息,无边无际。
珍妮弗站在门边,她望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正悲痛地哭泣,不由自主伸手覆盖上自己贴着纱布的伤口,自责如潮水般汹涌而临。
其实,刚才弗朗西斯抱着自己去找哥哥,因为看到那么多医疗用品便耽误了一点时间处理伤口。
如果不是自己……
拖累他,抱着自己不得不放慢步子前行。
受的伤因为随时可能致命,便停下来治疗,反而浪费了更多的时间。
都是她,才会变成这样。
错过,是因为她,生死相隔的永别,是因为她。
眼眶忽然模糊了,珍妮弗慢慢地走到男人那里,跪倒在他身旁,失声掩面而泣,“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浪费了时间,也就不会……”
还没说完,“人偶娃娃”就被弗朗西斯一把抱进了怀里,“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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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了顾小小的帮忙,弗朗西斯和珍妮弗两个人将斯派克和“胖女人”贝蒂一齐抬到了二楼的卧室,放在床上,然后盖上了一层被子。
这栋房子,曾经是弗朗西斯和珍妮弗的秘密基地,也是他们二人的另一个家,自己做的家。
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拐带着哥哥离家出走,两个人一齐生活在这里,各自有各自喜欢的女人,然后一同老去,白发苍苍之时,哥哥还是那么优秀,而自己依然喜欢拆解机器,甚至还会偷偷拉拢哥哥的小孩站在自己这里。
今天耍赖央求哥哥把“一心二用”的本领送给自己,明天再一次听见哥哥没好气的戳额头说教。
或许幸福也就是这样了……
小小站在门框外,看着里面长久凝望的两个人,抬手捂住了又要失控的嘴。
她没有看到,不远处一直跟在身后的小猫“铃铛”,深蓝色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敛尽炙热的血红色。
总是亲眼目睹伤心童话呢,他的小小。
坏掉的镜头歪斜扭曲,最后一幕照射的世界侵蚀腐朽、欲坠摇摇,而你面带微笑、恸哭嚎啕,随后你会依然追逐圆满,相信谎言,疯狂期望。
伤痕,是扎根的树;痛楚,不知归路;然后,我们体无完肤。
我想那是你,让我心动,让我心痛。
我们之间太遥远,太阳与月亮的距离,白昼与黑夜的界限分明,而我太想见你,太想见你……
而这单手接不到的东西,我能否用双手去拥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