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垂在床下的手紧握成拳,容纳了此刻心底燃烧的所有妒火。
“阿法。”
“小小……”
“阿法。”
“他不在这儿!”爆发一般怒吼了起来,沙利叶再也无法容忍。
“阿法。”
“顾小小,他不在这儿!你听见了吗?他不在这儿!”沙利叶疯狂地抓起女人的肩膀,摇晃着然后失去所有的理智,“你的眼里就只有他吗?”
“他在这儿!阿法他在这儿!”忽然凝聚光芒的瞳孔像锐利的尖刀一样逼了过来,小小癫狂地吼叫着,然后一把挣脱了男人的禁锢下了床,跑出了房间。
“阿法!我知道你在,我知道你就在这儿!”
房间外的走廊,女人接连迭起的趔趄和尖叫呼号,刺痛着男人的神经,燃起灼热然后烧穿皮肤,血肉模糊之后就是心脏的裸露。
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
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受?
从心头踩踏而过的始作俑者,竟然也是让我失去全部深情的独有角色。
何必要这般虐待我,你这该死的从不懂得寒暄的命格!
沙利叶深吸一口气,作为男人终是没让自己掉下眼泪,追出去。看到女人正跪倒在地上。
还是没能找到,阿法……你,果然是一场梦。
“喵……”
眼泪无声地滚落着,只是一声呼唤却穿透了空气打在了心底。小小转过身子回头看去,小猫“铃铛”正一脸忧伤地望着自己。
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铃铛”自己走了过来,然后进入了小小的怀抱。
为什么……明明是我抱着你,却好像在被你抱着……
信仰。颓唐,起伏不定,无以为继。
那个人,那份感情,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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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过来的时候,小小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跑出的房子正是那间诡异的小镇唯一的旅店。
没有想到斯派克的秘密实验场所就在这里,明明他们三人打从一开始就摸到了这里,却因为说不清的机缘巧合都给错过,再一次感觉命运的周折耍乐,小小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到女人直接坐在了地上。嘴角拉扯着逐渐夸张的大笑而眼角还有眼泪不断溢出,被她紧紧拥在怀里的那一只小猫一点儿也没有被这精神失常给吓到,相反还很静谧地窝在她的怀里,别有深意地望着女人的无助,沙利叶说不出话,再大的妒火也在这一刻熄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等着女人笑够了,笑腻了,笑到笑不出来了。这才开了口。
“你还好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救你啊……”
“斯派克呢?”
“我以为你会先担心爱德华。”
“我知道谁才是现在最需要担心的人。”
“那你应该先问问自己。”
“斯派克不是坏人。”
“你又知道了……”
“是,我知道。”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爱德华去杀他了呢?”
噌的站起来,顾小小有些错乱。“他们人呢?”
“废屋。”
话音刚落,沙利叶就看见女人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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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尽全力迈着步伐,小小像是在跟什么东西赛跑,而那东西似乎让小小有着深深的恐惧,会重蹈覆辙一般,摧心挠肝。搜肠索肺,而自己像是不要命了,坚决地拼劲所有去抗争。
因为自己知道痛有多痛,才不想喜欢的人跟自己一样。
说不出理由,小小觉得自己不讨厌那个曾经当着自己的面残忍地拷问女人的男人,甚至也许还很喜欢。
那一杯牛奶里,只是放了安眠药对吧!
没有墓地,也是因为有一个人会害怕。
拷问,想要真心话。
这些行为,其实只是一个小孩子的天真狡猾。
你自作聪明,却被我看透了,但是,我不是来破坏你的人,而是想要理解你的人。
“要告诉他们,告诉爱德华他们,还有他的弟弟,还有那个‘人偶娃娃’,说出来就好了,就不会再有悲伤了……”
大步狂奔着,呼吸道和声带都被摩擦得生疼,小小却停不下来。
要救你们,同时也是救了爱德华和她自己!
好不容易跑到废屋,还未踏进去就听见穿透而来的那一声枪响,恐惧感在还未眼见为实的时刻就漫天覆地地席卷而来。
战栗而僵硬地走过去,小小看见斯派克身前的那个胖女人胸前正有一朵瑰丽无比的彼岸之花在绽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