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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鬼扯,我笃定。
然而顾小小还是让米开朗琪罗失望了。这还不算是最糟糕,最糟糕的是让他失望的不止一个人。
梵高站在乌苏拉的家外伫立了好久,他靠着一颗大树双眼紧盯着昏黄的灯光。过了好长时间,乌苏拉家客厅的灯熄了,接着她卧室的灯也熄了。整幢房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梵高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梵高沿着克莱普安大街踉踉跄跄、精疲力竭地往回走,跟在他身后的五个人都相顾无言。
这家伙徒步走了那么久,住在野外,空着肚子,只是为了来看她一眼。
而最好笑的是。他还在对那女人抱有幻想——这一切只不过是暂时的失去。以为自己幸福的红线缠绕着她的小指,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从未得到过她。
从未得到过,又何来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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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将自己脑海中的乌苏拉从生意兴隆的画商妻子转变成了福行传教士的忠实妻子,几乎每个周末。他都为了短暂的“得到”而徒步到伦敦去。
可是他却发现,要在回来时赶上星期一的课可是很困难的。
就为了在星期一的早晨能看见去教堂路上的乌苏拉,他竟然在星期五和星期六连夜赶路。
没有买饭和住店的钱,天气温暖还好,可随着冬季的来临,他必须忍受着严寒的折磨。在野外睡一觉也就显得更加像是酷刑。
再年轻的身躯,也需要一个足期的时间才能将“浑身颤抖、饥肠辘辘、疲惫不堪”完全恢复过来。
他不断地抱持着各种幻象来支撑自己,随着工作变成了乡村副牧师,在他脑海中乌苏拉又变成了乡村牧师之妻。她会和他的母亲一样,协助丈夫做软区的工作,对于狭隘庸俗的经商生活改而从事慈善事业,她会向自己投来满满的赞许目光。
这就是他想要的简单幸福,可是就只是这样也是一片虚无。
“现实会不会太残忍了些……”这是顾小小沉默良久的第一次开口,却也让两个望眼欲穿的男人哑口无言。
乌苏拉的婚期将至,可是梵高却采取一种不承认的态度。他总是将乌苏拉的拒绝归因于自己这方面的某个缺点,这让米开朗琪罗时不时地难以自持地发起牢骚来。
“顾小小!”米开朗琪罗挠挠侧面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敲醒这只“刺猬”,这动物就真的会从世界上灭绝了。
顾小小一愣,从没见过米开朗琪罗对着自己这么歇斯底里过,有一瞬间有些愣神。
“我叫你呐,顾小小!”米开朗琪罗抬手握拳,朝着小小的脑袋重重砸了一下,可这“受害者”出乎意料地没有痛呼。
“你的脑袋是铁打的啊?那平常被你的‘王子殿下’‘轻轻’碰一下怎么还呼天抢地的?”
“你怎么……不叫我胖女人?”
“哎?”米开朗琪罗对这鸡同鸭讲还没有搞明白,就看见顾小小低垂着双眸,移动着身子想要远离自己。
“喂!”米开朗琪罗边大声叫着,边一把拉住小小的胳膊,强迫这冷淡的“小刺猬”看向自己。
“怎么了啦?!”小小吼叫着,以为自己无理取闹的勃然大怒必定会使他知难而退,却意外地落空。
“你给我到门外去!”米开朗琪罗说着,紧紧抓住小小瘦弱的双臂两侧,他此刻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细枝末节。
“哈?”
“去门外等我。”米开朗琪罗一脸的不容拒绝,伸手将小小推出了门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