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三天了,这三天,因外面在弹劾原身,元丰帝一直在处理这事,所以并没过来,当然也是怕过来——原身有柔弱小白莲之风(当然人家是真小白莲,不是装的),一遇到事,就会惶恐担心,元丰帝虽喜欢原身,但却害怕看到她这样子,所以每次原身一难过,他一般就避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原身。
现在看安然一派明媚阳光之色,甚至好像比以前还漂亮,元丰帝心中喜欢,所以便这样道。
安然道:“妾身这是想明白了,既然无论怎么做,别人都骂妾身是妖妃,那妾身也不想把他们的话再放在心上了。”
元丰帝听了连声称好,道:“你能这样想,朕就放心了,别理他们怎么说的,反正在朕心里,爱妃一直是最好的,你都从来没干预过政事,怎么就是你害了朝廷,说的什么昏话。”
安然点头道:“就是嘛,还是陛下明理,那些人完全是胡说八道。”
当然了,不是她的缘故,但也不能说这是皇帝昏庸的缘故,于是当下安然便道:“妾看,是他们自己无能,还说陛下不好,说臣妾不好,哦,咱们都不好,就他们好,他们好那就将事情处理好,别搞出了一堆的烂事,然后把责任推到咱们头上啊。”
其实这有些强词夺理了,因为很多事,元丰帝才是最后做决策的人,大臣们根本无权作主,所以出了事,凭什么他们背锅啊。
但元丰帝不这样想啊,他觉得,安然这话说的太好了,简直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昏庸,出了事大臣们总是怪他不好,然后连带的还怪他不该宠幸张贵妃,又说张贵妃是妖妃,这完全没道理嘛。
就是,张贵妃说的对,就是他们办事不利,凭什么说他们嘛!
元丰帝觉得,以后要是还有谁把责任往他头上推,他就这样说!看他们怎么说!
想到这儿,元丰帝例行提起给张父加官进爵的事。
“爱妃啊,你看你都是贵妃了,你父母还是白身,这出身总是被人说,你还是不愿意让朕给你父亲封个官儿吗?”
安然没想到元丰帝这么快又提这个事,正想在宫外发展势力的她,这一次自然不会再拒绝,不过,也不能答应的太快,免得让元丰帝觉得奇怪,于是当下便装作犹豫的样子,想了好半晌,方道:“臣妾父亲是怕了当官了,生怕又卷入党争,陛下也知道,眼下朝廷党争依然厉害,害的很多事因为党争的缘故,双方扯后腿,出了纰漏,还怪是陛下不好,臣妾父亲的能力比陛下差远了,陛下都能叫他们往头上扣帽子,推责任,臣妾父亲能力太差,只怕更要叫人像上次那样扣帽子,推责任了,所以一直以来,陛下恩宠,想给臣妾父亲加官进爵,臣妾都不想要,就是这样缘故。”
“陛下今天重又提起这个事,诚意满满,臣妾再拒绝就有点矫情,所以臣妾愿意接受陛下给的恩宠,不过当官就算了,陛下要真想提升一下臣妾的出身,就赏他一个爵位好了,只有爵位,没有实职,也卷不进党争,这样臣妾安心些,陛下也能轻松些,免得哪天有人往臣妾父亲头上推责任,陛下看在臣妾的份上,处置不好,不处置不好,要为难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