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央并非真的能操纵空间,瞬移而来,而是早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这大殿当中,以超凡入圣的精神修为屏蔽六阴上人的视线与元神感知,由此让他产生了错觉,不过这也侧面佐证了两人今时今日武学修为之差距。
“项央?竟然是你?你不是在相州吗?来辽城这里做什么?你天刀如今如日中天,盛名广为传播,应该没这个闲工夫才对吧。”
六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思绪不禁飞回多年前的六阴大殿之上,初见眼前之人的场景,瞳孔骤然一缩,眼皮颤动,显然心内震动,但表面还是极为强硬说道。
这天下,他对任何一个证道武者都不会抱有这样的态度,唯独面对项央,不想弱气半分,毕竟那曾经是仰他鼻息生存的小人物,他的尊严,他的灵魂不允许自己谄媚的对待项央。
哪怕他的身体已经极为自然反馈出面对项央的压力,微不可查的冷汗,以及微微颤抖的肌肉,便是明证。
“三日之后,我要与龙王水无痕一战,战场就定在辽城之外的辽河之上,比起你,他已经更进一步了。”
项央回过身,上下打量了眼六阴上人,狭长的眸子满是笑意,点头赞叹道,
“当年我虽然与你见过许多次,但你修为已经臻至天人之境,有气墙相隔,让人难以窥见真容,这倒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没想到竟如此俊美。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有胆子打晏慕梅的主意,难道不知道她和我有关系吗?还是你认为自己已经有了抗衡我的实力?”
前一句话,项央还在揶揄逗乐,后一句,语调陡然一转,变得森然霸道,整个大殿的温度似乎都降低许多,清冷如冰窖一般,且一股几乎实质化的强大气势化作巨大的气刃直指六阴,刀锋锐利,似乎下一秒就要出刀将其斩杀。
六阴上人脸色铁青,丹田内继续的强大真气就要发作,却最终隐忍下来。
他这一生也不知遇到过多少强手,见识过多少厉害人物,但从没有一次,带给他如此大的压力和威胁,脸颊上的汗水甚至成流滴下,落在洁白的石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滴答,滴答的,却更让他觉得耻辱。
“不是,我只是认为晏慕梅是在虚张声势,她并不是真的和你有关系,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也不曾和你联系?
现在知道了她和你交情匪浅,我再不会打扰她,你放心吧。”
在心内斟酌一番,六阴上人压下屈辱感,带着弱气又带着矛盾,如此回道。
这也算的上是正解了,项央之前也是如此猜测,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六阴上人要强娶晏慕梅的理由,因为这件事本就是错误的,更别说他如今修行邪功,也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女性遭殃。
“那这圣邪浮屠是怎么回事?我记忆当中,你似乎并不曾修有这般武学,而且论起来,这武功虽走圣邪一体的路子,却是魔道功法,是魔门传授给你的?”
项央没有紧抓着六阴上人强娶晏慕梅的事情不放,反正早晚要死,不如再撬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再说。
以他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这门武学确有可取之处,对于六阴这等潜力耗尽,证道无望之人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不过其来历却是十分可疑。
“这门武功,是我从魔门合欢宗主手中交换得到的,代价就是朝天盟上下受其驱使,为他所用,而我本身,和魔门并无关系。”
项央与魔门之间的矛盾与不和,几乎是伴随着他天刀的巨大声望一同传播开来,六阴自不会将自己与魔门挂钩,只是说双方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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