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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的时候,我给你准备了一点东西。”
陆灵蹊把给青主儿制的小沙锅摸了两个出来,“饿了吧?先惦惦肚子。”
青主儿:“……”
她有些心疼她的小沙锅,里面的东西,都是灵蹊特别为她弄的,都是极品食材呢。
“谢谢!”
小贝的眼睛突然就红了,“敖象好吗?”
他不在了,敖象大概是不好的。
“……他还好,就是常常惦记你。”
小贝细弱的声音,让陆灵蹊甚为心疼,手上灵力一动,袖袍在小贝四周笼起,把他护在中间,“你在这里好好歇一会,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带你去找敖象。”
“嗯!”从笼中出来,被禁住的神识和灵力也在慢慢回复,小贝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琼琅夫人的神识在锁着这里。
好可怕啊!
小贝不知道那位夫人如何会眼睁睁地看着凉承被打,但现在不是他问问题的时候。
他受伤了,帮不了忙,就更不能拖后腿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给你娘解毒。”
说这话的时候,陆灵蹊抬手就收了关小贝许久的笼子。
此笼好像不止是禁神禁灵,按理说,小贝浑身是毒,一般的法宝都可以以毒污损。
但小贝拿它没办法,显然非是一般的法宝,与其把它留给凉承再害人,还不如她收着呢。
凉承当然不敢有异意,害怕再被她踢,他又快速地借着蛛丝,往母亲处赶。
……
带着受伤的天大大跑到一千多里外,敖象再也忍不住了。
“嗷~~~~~~”
天地因为这一吼,好像都要变色。
飞花谷方向,虽然没有出现灵气特别异动的情况,可是,肯定打起来了。
人家是母子两个,师父却只是一个人。
而且她是人族,虽有诸多灵符,用起来,肯定不能像他这么方便,“天大大,你拿这传讯海螺赶快喊人,我要回去帮忙。”
他化身为龙头鱼尾的螭吻真身,在天地云气聚来的当口,对着妖庭方向,再次愤怒大吼。
“嗷~~~~~~~”
敖昭说龙族有的是人,那他就看看,龙族是不是真的有人。
敖象感觉妖庭那边已经能听到了,忙腾云驾雾朝飞花谷又气势汹汹地杀回去。
追杀出来的毒蛛哪里能让他再进飞花谷,两方在五百里外相遇,一见面就干了起来。
毒蛛有无数后援相助,虽然不是敖象的对手,可是,凉承的命令,却没蛛敢违,借着蛛多势众,一时三刻间,虽然损失惨重,却还是把他拖着。
它们不知道,敖象生平还没杀过生。
多少年在妖庭寄人篱下,被人欺负,一直都是别人说什么,他忍耐着。
可是这一会……
飞花谷方向,再没有激烈的灵气波动,敖象担心师父被琼琅夫人拿了,顾不得第一次杀生的恶心,咆哮着挥动爪子,把两个六阶的毒蛛按下后,吸云为水,冲向拦截的蜘蛛大军。
林中所有看到的妖兽,都是有多远逃多远。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远处的天地异变,敖昭等龙王当然有所感应。
大家神识相探,发现所有人都在,外面愤怒咆哮的只是敖象后,都有些发愣。
“还愣什么?敖象是我龙族的人,我看谁敢欺负?”
敖昭和敖厘化身龙王的时候,声震四野,“东风渡、燕凌飞、赤炎,你等就由着别人欺负敖象吗?
本王现在告诉你们,谁敢欺负敖象,就是跟我们整个龙族宣战,走!”
一群龙,浩浩荡荡地杀出妖庭,往飞花谷方向奔去。
那里……
东风渡、燕凌飞和赤炎三人一闪奔出的时候,凉墨的神识迅速在冰谷扫了一遍。
应该在家关禁闭的二儿失踪了,夫人琼琅也不在,应该是母子两个一起走的,按理说,有琼琅在,承儿再欺负敖象也该有个度,不至于把那小龙王激成这般模样才对。
凉墨稍为踌躇了一会,到底还是担心,也急忙跟上。
与此同时,才聚了一点灵力的天大大努力往传讯海螺能传讯的八百里前进。
他真没想到,瑛娘没来,还在妖庭稳定九阶境界。
好朋友成为九阶大妖王,他好高兴,但是这里……
天大大飞不起来,真身又有点大,才好一点的断骨受不住大力蹦跶,就只能以人的样子,拖着伤,小心地往前一蹦又一蹦。
他最先迎到龙王们,还没来得及喊话,就见妖庭的三位长老也飚过去了。
为了追三位长老,更为了向他们求救的敖象,敖昭等哪敢耽搁?
天大大喊了几声,没人理他,只能认命地再往前蹦,希冀早点蹦到八百里范围之内,让瑛娘来帮忙。
……
飞花谷。
陆灵蹊跟着凉承又回到打架的地方捡腿。
他的储物戒指在某个腿上,想要帮琼琅夫人解毒,就必须找到储物戒指。
陆灵蹊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点也没闲着地,收了一堆的冰蛛丝,又收一堆她按着关节打断的腿。
说起来凉承虽然心性狠毒,可是这冰蛛腿却着实漂亮。
回头给徒弟,或者师侄们当见面礼,绝对的好东西。
要是舍不得送,丰富金风谷的库藏也挺好。
她美滋滋地见一个收一个。
等凉承终于找到那截戴着储物戒指的断腿,以蛛丝拉着那截断腿回头的时候,差点傻在当场。
他和这巨力女妖的大战一败涂地,留下的腿和蛛丝那么多,现在都到哪去了?
只听说修士喜欢收集他们身上的材料,炼制东西,这巨力女妖……
“你的爪子挺漂亮的。”
陆灵蹊笑咪咪,“装饰洞府不错。“
什么?
凉承的脸上,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
“那些蛛丝也不错,夏天到了,按个蛛丝冰窝,正好消暑。”
呃……
以神识跟他们出来的琼琅夫人都是一阵无语。
她家瑛儿交的都是什么奇葩朋友啊?
好在还够点谱。
琼琅夫人叹息一声,正要等二儿进来给她解毒,突然感觉不对,把神识投向冲来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