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花三千万就能办到了。比如富士比说身价只有三十多亿的默多克,他就把影响力遍及全球的新闻集团、福克斯影业等媒体牢牢控制在手中,现在又有了保守新闻媒体Foxnews,这个台目前还没有同生态位的竞争者。”
“那对我来说是另一个领域了。”宋亚苦笑。
“那才是常态APLUS,拿住一家公司的多数股份拥有其控制权不算什么本事,那些真金白银都是你从唱片业赚来的钱,大部分资本家起步时可没你这么好的条件。撬动影响力的杠杆越大、越省力越好,百分之三十股份掌控董事会是最基本的操作了,很多时候一家公司的掌控者手中股票比例才不到百分之五,康卡斯特的罗伯茨家族就是最好例证。”
萨穆尔说:“一个人总单打独斗,力量能有多少?几亿身家却能调动上百亿市值的公司资源才是个人影响力的放大器和稳定器。”
确实,自己以前靠着天启开示胡投瞎投,莽就行了,但生意渐渐做大之后,特别在媒体业,这种方式既不好使又容易招仇恨,是该转变思路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潜意识里总是很讨厌开会。”宋亚苦恼的扶额。
“你很有个人魅力APLUS,说服其他股东相信你能带领他们赚到钱应该不难。”
萨穆尔鼓励并轻微劝诫,“就是要注意别把自己身体搞出问题。”
“我身体没问题。”
“这是个信心的问题。”
“嗯。”
宋亚没法跟他解释,拿起遥控器随手换台,自己‘投资’的政客今年竞选形势都非常好,除现任大统领外,米歇尔丈夫、党鞭安德伍德等人都早早大幅领先,唯一有点悬的……
宋亚在一家芝加哥当地小电视台的频道停手,联邦众议员候选人,目前民调仍些微落后的光头酒鬼罗素正对工人选民们侃侃而谈。
“你知道吗?萨穆尔,我感觉他内心肯定看不起他的选民。”宋亚对罗素努努嘴。
“为什么这么说?”萨穆尔问。
“你看啊,他总对选民说一些遣词简单的短语,几乎不认真剖析实际问题,而是一直输出情绪。”
宋亚说:“一个从不对选民说稍微复杂点、专业点词汇和长句的候选人,反过来想不就是看不起他们吗?罗素平常说话没这么没水平,他显然认为支持他的选民都是一群没能力接受更精确、信息量更大的谈话内容的文盲,所以才会像现在这么说话。”
“哈哈,你已经有精英自觉了APLUS。”
萨穆尔笑了,“但你这种自觉有个很大的问题,即:什么样的表达方式才是更精确的,评判的界限在哪?我们知道科学论文、哲学论述为了表述准确,句子总是很长,还带着无数定语和晦涩难懂的专业词汇,所以生活中,或者对选民就该那么说话?你是精英,但你就做得到吗?也并不吧?所以拿A的就别傲慢地嘲笑拿F的了,能争取到选民支持就好,一切要立足于实际。”
“嗯,也是。”
宋亚表示受教。罗素如果选不上,安德伍德的满心期望就要落空了,当然自己的钱已经给到位了,安德伍德怪不到自己头上,管他呢,于是继续换台。
“Hey!”这时候查莉丝笑嘻嘻拿着手机溜了进来,“你的电话。”
她递过手机,又在耳边悄悄问道:“我听说附近影院就有挡不住的奇迹午夜场,一起去看吗?”
“等等。”
是古德曼打来的,宋亚把大白妞搂在腿上,专心先聊。
“我刚找纽约市的警务专员了解过,那位意大利经纪人,安东尼奥,还记得吗?”古德曼问。
“当然。”
安东尼奥是摩图拉窃听案的关键证人,公开线索只追查到他那。
“警务专员帮我们问过监狱,安东尼奥已经死了,在特别保护的监狱里上吊自杀。”
“什么!?”宋亚眉头拧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