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赫尔姆斯与丹伯顿就没有政见不同的资助者了吗?很多大公司,比如电话电报公司就长期资助丹伯顿的高尔夫球爱好,他每年起码参加两次高尔夫球锦标赛的名人组赛事……抱花小钱买个平安的人没你想象中那么少APLUS。”斯隆反驳。
“会不会是电话电报公司……”宋亚问:“在报复我让Mimi用窃听案要挟了他们二百五十万和解金?”
“电话电报公司?不至于,这是笔小钱,那种巨型企业里负责民事和解和政治献金的,绝对是完全不相干的两拨人。”哈姆林摇头。
“但摩图拉有可能在窃听案的自救过程中和对方搭上线对吗?”宋亚想到了一种可能。
“也许吧,但暂时不管这个。二,杰西赫尔姆斯在于丹伯顿推行制裁古巴的法案,他可能需要你对兰格尔,以及众议院驴党黑人党团的影响力。”斯隆继续说。
“也不可能,驴党黑人党团不会帮象党保守派通过法案,这是根本性的路线问题,这件事上甚至连兰格尔那种党棍都不一定方便听我的,我影响力没那么大。”
这事正好道格提过,宋亚说:“据我所知,那个法案很难获得通过,即使通过,大统领也不会签字生效。”
“总要试试的嘛,能多拿到一票就是好的,政客不就是干这个的。”斯隆耸肩。
“嗯,还有呢?”宋亚点头。
“第三就是酒。”
“酒?”
“是的,古巴革命成功后赶走了西方资本,其中就有在那里起家的酒业巨头百加得,传言古巴正打算重启被收归国有的原百加得朗姆酒生产线,连品牌都不变。所以百加得也是杰西赫尔姆斯与丹伯顿制裁古巴法案的鼎力支持者,而你现的灰雁伏特加在米国销售势头很好,说不定被百加得看中了。”
斯隆说:“帮金主巧取豪夺,也是政客的必备技能。”
“我打个电话。”
宋亚给A+酒业总裁里瑟打了个电话,之后说:“里瑟没收到百加得的任何报价,倒是西格拉姆和环球老板小布朗夫曼过问过一次,因为我们使用西格拉姆的销售渠道,但……暂时也没有后续。其实灰雁伏特加现在还很弱小,听说法国酿酒大师弗朗西斯蒂博尔特的三色伏特加势头同样很猛,也在小公司旗下,收购法国货对酒业巨头们来说不是更合理一些?”
“好吧,还有第四个可能,他们想逼你背叛长期合作的驴党政客,最好能提供一些黑料。”斯隆说。
“我还不想死。”这更荒唐了,自己宁愿冒坐牢的风险也不干这种犯规犯到天上的事。
“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就是A+CN曾经攻击过丹伯顿和杰西赫尔姆斯两人选区的执法单位,暴力对待,歧视非裔米国人。”斯隆又说。
“有吗?上次我们不是……给戈登打过电话?”宋亚记得当时另一位说客雷米代表象党政客来对斯隆打过招呼,自己也暗示戈登整改了。
“好像……后面并没完全停止吧?戈登只是降低了攻击烈度,我不怎么看A+CN……”斯隆难得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雷米没再找我,我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
宋亚看向哈姆林。
哈姆林耸肩,大方承认,“我从来不看。”
“好吧,你们是白人,琳达!”宋亚把琳达叫进来。
“呃……我会订阅的。”没想到琳达也不看。
怨不得A+CN没有收视率了,其实宋亚自己也就换台时偶尔看一会儿,再说他连本身电视都很少看,无奈翻了个白眼,只好又拿起了电话,想了又想还是打给了米歇尔。
“最近?是的,A+CN一直在关注夏洛特市某位年轻黑人男子被白人警员枪杀案。”米歇尔说:“那名男子试图逃离警员检查,被白人们从背后射杀。”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当时他出现在富人区的路边,然后又把卫衣兜帽戴在头上吧。”米歇尔说:“他有多次偷窃前科,但当时没犯任何罪,只是在规规矩矩的行走。”
“一个有多次偷窃前科的年轻黑人,戴着兜帽,出现在一般连公交都不通的富人区?那他肯定在去入室偷窃的路上。”宋亚抓住了米歇尔话里的要点,“然后还逃避追捕……”
“你的思想很危险哦APLUS,法律总要讲证据,他当时又没被抓到犯罪现行。”米歇尔不见外的笑道:“这绝对是警方过度使用暴力,当地黑人社区正在举行大规模抗议,我们芝加哥也会声援。”
“好吧,谢了米歇尔。”宋亚又问了几句她丈夫的选情,那位会给他们造成道德危机的爱丽丝帕尔默仍在搜集选民签字阶段,在他们的强势狙击下进行得不太顺利,但危险性仍然很大。
“没事,也谢谢你的捐款APLUS,听证会上发生的那件事千万别掉以轻心。”米歇尔说。
“嗯,再见。”
“再见。”
“夏洛特就处于杰西赫尔姆斯的北卡罗来纳州选区,当地政客应该都和那老头有多年交情。”斯隆等他挂掉电话后说道。
“这个戈登。”宋亚不悦地撇撇嘴。
“我们自己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只会把可能性考虑得越来越多,如果想讨好丹伯顿和杰西赫尔姆斯,只会自投罗网让他们得到更多意外之喜。”哈姆林警告:“这不是更显得我们心虚?说不定他们会依此认为巴恩化工案确有其事,加速调查。”
“是啊,我们需要更准确的情报。”宋亚看向斯隆。
“我再问问雷米。”斯隆看了眼窗外,天已经亮了,“我去外面找个公用电话。”
“古德曼先生到了。”塔拉吉推开门。
“太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再和古德曼单独聊会儿。”宋亚打了个哈欠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