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白人都不会闹,在芝加哥,卡茜蒂就带人上街了,这次是和其他组织的联合大行动。
“卡茜蒂……麦基小姐,对吗?”
出发前,她被大批人簇拥着的一位高傲金发富家女找上了,“对不起,我们的活动不欢迎你和你的飞车党们参加。”
“为什么?我们提交了申请,也被通过了。”卡茜蒂怒视她,咬着牙回道:“伊丽莎白,大家都对辛普森案的判决结果非常不满。”
“因为这是和平的抗议,不需要你们这些激进分子,就这样,别再跟着了,缩回你们的老鼠窝里去!”
富家女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盛气凌人,“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愿意被拍到和支持俄克拉荷马城爆炸案凶犯的家伙们站在同一阵营。”她打了个眼色,一些男人应声上前没收卡茜蒂等人的标语牌和旗帜。
“嘿,离我们远点!”
这边穿着机车马甲的飞车党们和他们发生了推搡,很快,发展到挥拳相向。
“警员!”
伊丽莎白立刻退远,路边严阵以待的警员们听到她的召唤马上冲过来,将卡茜蒂等人的队伍冲散,一位维克麦基的老同事趁乱将‘战团’中骂骂咧咧的卡茜蒂猛推了几步,一直推,推过街头的拐角。
“你认识她吗?卡茜蒂。”向四周观察了下,维克的老同事问道。
“谁不认识啊,前国防部长切尼的女儿。”卡茜蒂回答。
“原来你认识啊……”
维克的老同事不爽地瞪她,“那就别让我们难做!上头命令我们照顾她,走吧,带着你的人,收拾收拾,别在这闹事,不然你和你的人下次被捕别指望再得到我们的照应,走吧,马上离开!”
“真该死,可恶!”
被大部队甩下,卡茜蒂让同伴们收拾散落一地的标语牌,独自往街对面走,“你们弄好就回去吧,我要去见一位秘密捐款人。”
“代我们向他问好。”
团队里的管账的中年女人对她的背影喊道:“经费只够支持到下下周了,看今天这样子,我们的行动大概率不会被媒体报道……”
“我知道我知道。”
卡茜蒂不耐烦地往后摆手,警惕地穿过两条街,快步钻进一辆黑色轿车中。
依然没有废话,一番缠绵后,她心满意足地往头上套着高领打底衫。
“嗯?”
车里施展太不开,她的头被卡在领口里。
“今天结束得很早嘛。”宋亚伸手帮忙,她的金色长发先顺利逃出来,蓬松地披散开。
“是的,被个碧池干扰了。”
卡茜蒂吻了他一口表示感谢,“还是你的法学院前辈呢。”
“我上法学院还早。”
宋亚苦笑,照自己这个时断时续的上学进度,拿到本科学位再准备好LSAT(法学院入学考试)起码要到97年了,“你后悔吗?卡茜蒂。”他问:“如果你父亲的事没有发生,你后年可能已经坐在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的教室里了。”
“现在我没时间想那些……”
卡茜蒂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一切等爸爸出狱再说吧,他以前同事说他所在的监狱里有很多被他亲手送进去的罪犯,FBI在故意报复。”
“维克不会有事的,有人在暗中照顾。”
宋亚劝她:“但他很难在短时间内出狱,FBI搜罗了不少罪名。你不能把全部的生活放在这些街头活动上面,如果你想走这条路从政,那你的极端立场是大问题,你得往中间路线上靠。趁着还来得及,去继续学业吧,以后被攻击时可以说那只是自己年轻时的不懂事,而且你不能再这么频繁的进出警局了,看,皮肤都粗糙了很多……”
“是吗?”
卡茜蒂撸起袖子摸摸自己的胳膊,“好像还真是……”
“对吧?而且现在风头过去了,从明年开始我会想办法悄悄通过你的那个账号汇一些小额捐款,虽然不多,因为我现在很少走穴赚现金了……”
宋亚诚挚的说道:“在校园里远离政治,等出来后改头换面和那些极端白人划清界限,你为你父亲做得已经够多了,远远超出一个还在念书的女儿力所能及。”
“嗯,我考虑考虑。”
这段时间他劝过不止一次,卡茜蒂今天听进去了,“刚才遇到伊丽莎白后,我的确感觉前途渺茫,那些政客子女的资源不是我这种人能比的。”
“伊丽莎白?谁?”
“就我说的你那个法学院前辈,切尼的女儿,大女儿。”卡茜蒂回答。
“呵呵,废话,她大学一毕业就能进国务院上班,象党下台后老爹去石油公司,她转身就进了法学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凭真本事考上的……”
宋亚对法学院里的切尼女儿也有所耳闻,米歇尔丈夫说那女人好像连课都不怎么上,只顾着忙她的家庭、生意和政治活动,履历漂亮得笔直冲继承父业去了。
“你今天有心事?”卡茜蒂突然问,“刚才做的时候总好像想说什么但又犹犹豫豫的。”
“没有啦,我办那种事从来都无比专心。”
宋亚嘻嘻哈哈和她笑闹一番,两人分别后,表情垮了下来,他本来打算鼓动卡茜蒂趁着辛普森无罪获释后白人对黑人的不满把MJ也拉进来抗议,再通过她把戈登透露过的,MJ和保险公司之间的账目问题爆出来。
极端白人组织总和我扯不上关系了吧,而且自己的黑人手下们绝对想不到,除了知道自己和卡茜蒂依然保持关系的琳达。
可就是琳达对MJ的态度令他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还有卡茜蒂现在的生活状态……
宋亚有点不忍心继续坐视女孩进行这种危险的街头活动了,等彼得竞选成功,维克的案子大概不再需要她这么抛头露面挣极端白人的捐款了,而且她陷入了不搞事就吸引不到大众注意赚捐款,但搞事就要被抓进警局付律师费和保释金的无解循环,这么长时间忙活下来,除了能保证维克的律师费,她的小组织依然处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艰难状况。
因为立场太极端,她政治上的上升空间也没有,再坚持下去毫无意义。
而且MJ确实是个善良的人,从自己拿到的内城广播公司筹款账目也能看出来,奥普拉等一大批非裔名人都喜欢口惠实不至,就MJ笔笔都是实捐,他上张专辑的巡演收入好像也全捐出去了,那可是一笔巨款。
而且他不像自己喜欢用这种渠道给政客献金,或者用慈善晚宴等名目开派对吃喝玩乐造掉,他的钱好像都是实打实做慈善的。
再说93年那件案子根据自己的判断,他也是被冤枉的。
总之,对他的反击手段还是堂堂正正点好,不要贸然突破底线,否则被自己的黑人手下们知道了会出大问题,良心也过不去。
“唉,我还是心不够黑啊,有底线的APLUS……”
怀着唏嘘的心情回到高地公园,家里就在搞派对,以苏茜姨妈的慈善组织对A+酒业捐款答谢晚宴的名义举行。
烈酒吧里摆满了漂亮的灰雁伏特加,华国合资酒厂第一批次的成品,大A和达蒙达什正在众人围观下拼酒,酒保给一排小子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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