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逢此时同样因为郑家而在日本国、南洋不得发展的荷兰佬找上门来,曹三喜、荷兰佬就像那狼与狈,混到了一起,直接成奸了。
可怜郑芝龙,一代枭雄,因为失去了伟大祖国的庇护,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真教个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志猫儿凶过虎,落毛凤凰不如鸡。
郑家的求援信执笔人并非郑森,而是郑森的四叔大明的武举人郑鸿奎,只不过盖的印章有两枚,一枚郑鸿奎,另一枚则是郑森。
“罪臣郑鸿奎冒死百拜以闻:
郑家短视而枉顾国朝之期,此是郑家之过也,然今有不义之徒曹三喜,暗中勾结荷兰等外藩国,联合设计谋害家兄,以至郑家逢此大难。
家兄芝龙临去前曾言,生为大明人,却不为大明思谋,悔不当初。
罪臣与内侄郑森商议,若国朝不弃,郑家当为朝廷犬马。
罪臣以郑家历代先人为名起誓,倘若有违,可共诛之。
……”
内阁成员各自拿起书信看了一遍,信重又回道了朱慈烺手中。
郑家将书信交于海事衙门,自然知道黄道周乃是安国郡王之人,而相比于曾经臭名昭著的锦衣卫,郑家还是更愿意相信黄道周。
“商人无国,圣人诚不欺我。”张天禄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说完还不忘往刘鸿渐那边瞅一眼。
心说,你安国郡王不是推崇商贾兴国吗?这曹三喜身为辽东巨商,却暗中与外藩人勾结,这又怎么说?
商人真的可以兴国吗?呸,兴国还是要看我辈儒生才是,张天禄冷哼一声如是想。
“王爷,下官听闻您曾与那郑家小子郑森有旧,不知这郑森为人如何?”礼部尚书程志附和道。
言语之间的意思傻子都明白,你刘鸿渐如此主张朝廷支援郑家,怕是因为郑森乃是你的结义兄弟吧,即便以后真将郑家招降,那这郑家到底是姓朱,还是姓刘?
程志这句话看似是问刘鸿渐,其实是说给朱慈烺听,其用意不可谓不歹毒。
“程大人,你是在质疑本王吗?”刘鸿渐没有回答程志,而是挑眉反问道,眼神说不出的冷冽。
他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这等小人得志般的表情,在大明浪了这么久,官越做越大,反而要受这等气,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跳梁小丑,敢再放肆,便让你尝尝本王的厉害。
“好了好了,诸位爱卿莫要为此再作争辩,朕意已决,苏禄之汉民亦为大明之百姓,朕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惨遭外藩人屠戮。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刘卿,北洋水师几经训练,是该出去让外藩人见识一下了。
就是不知倘若同时应对荷兰、大、小弗朗机,我大明水师有多少胜算?”朱慈烺起身当了一把和事佬,又冲刘鸿渐道。
朱慈烺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雄才伟略,但凭良心,身为大明天子,谁不想再现成祖皇帝船队下西洋时的盛况,万众盈朝、四海拜服……
“回皇上,臣没什么胜算!”刘鸿渐很干脆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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