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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本官在乎这身官服吗?只要能为天下读书人讨个公道,本官何惜此身?”施邦昭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刘永鹏,大义凛然道。
刘永鹏心间愤懑,想他寒窗十年宦海浮沉,不拉帮不结派一向洁身自好,到头来却要受此等冤屈,正想拂袖走人,却闻听身后传来声音。
“施大人果真不在乎这身官服吗?”
刘永鹏、施邦昭扭头看去,却见安国郡王刘鸿渐一身蟒服、腰佩战刀笑呵呵的进来,身后呼啦啦进来两队锦衣卫缇骑。
“安国郡王,此是我督察院衙门,你带兵无故闯我衙门是何意?”施邦昭眉头紧皱,下意识的道。
因为当初郑三俊的关系,施邦昭一直对刘鸿渐不感冒,而这次改制科举的事,终于让施邦昭对刘鸿渐的不满达到了顶点,是以说话十分的不客气。
“哼!本王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掌嘴!”刘鸿渐收起笑容,直接坐在了督察院衙门内的住位上沉声道。
刘鸿渐话刚说完,早有锦衣卫的缇骑左右箍住施邦昭的胳膊,又过来一个缇骑伸手啪啪便是两巴掌,施邦昭的脸顿时青红一片。
“本官即便喊你名讳又如何?依照大明律,本官并未犯法!”施邦昭质问道。
他挨了两巴掌,却并未大喊大叫,毕竟也经历过大风大浪,虽震惊于锦衣卫的突然造访,但仍是一脸正义道。
“还敢猖狂,继续掌嘴!”刘鸿渐没搭理施邦昭,又下令道。
啪啪啪啪,锦衣卫缇骑手劲儿不小,又是几巴掌,直接将施邦昭的嘴角打出了血,脸也肿起了老高。
“刘鸿渐,莫要以为你有皇上宠信便能一手遮天了,你私自殴打朝廷命官,本官自会写奏疏奏于皇上。”施邦昭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怒道。
看着架势,督察院衙门的看守自然已经被锦衣卫控制,身为读书人,施邦昭对这等暴徒束手无策,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笔杆子还击。
“不好意思,皇上压根就不见你,即便你的奏疏由内阁呈上去,皇上也不会看。
你们写的那五箱子奏疏,被皇上全部当做柴火烧饭了,据本王所知,皇上这两日胃口奇好。”刘鸿渐笑道。
真正的上位者,是无所畏惧的。
施邦昭听闻此言悲从中来,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想挣脱束缚去与面前之人拼命,但两只胳膊仿佛被铁索钳制动弹不得。
“哦,施大人,忘了告诉你,你没机会再写奏疏了,跟本王去锦衣卫走一趟吧。”刘鸿渐又道。
“你……即便你是安国郡王,本官犯了何罪,你凭什么拿我?难道就因为本官喊了你的名讳吗?”施邦昭大惊。
锦衣卫的诏狱他自然是知道的,进了这里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不不,本王哪有这般小气,打你只是为了教训你,让你知道礼仪尊卑。
至于抓你去锦衣卫嘛,不好意思,本王是奉旨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