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儿孙满堂,最小的幺女顾洺旖才十二岁,每天晚上回家都热热闹闹的幸福的不得了。
总之这事儿他不干,绝对不干,就算山长大人把天说破了他也觉不去欧罗巴。
“老顾啊,大明之中兴近处看军备、远之看教谕,此不用本山长说你也明白,对不对?”刘鸿渐一脸的好说话,甚至还起身来将生无可恋的顾佳按回了座椅。
“你看咱们讲武堂,既担负着大明新一代将官的培养,又承继着大明军制改良的重任,实是大明军备之中流砥柱,在这上头在座的诸位都应该感到骄傲。”
刘鸿渐丝毫不吝溢美之词,直将在座的讲武堂教谕们说的个个舒舒服服。
“可是。”刘鸿渐说到此停顿了一下,几个年岁大些的教谕手一哆嗦。
“讲武堂教程紊乱不成体系,所教授的各科目都是新设,我等更都是赶鸭子上架,很多方面考虑不周,这极大影响着咱们讲武堂的声誉,更有甚者影响着大明中兴的进度,这是本山长决不能容忍的。”刘鸿渐声色变得严肃起来。
“据本山长所知,欧罗巴那边早在白十年前便已经建立起数十所大学,哦,这大学就跟咱们讲武堂一样,是专门培育各方面人才的所在。
他们有已经成熟的教材,也有更专业的教谕,我们完全可以如那唐玄奘一样过去取取经,鲁大师不是曰过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成大事也。”刘鸿渐继续循循善诱道。
从科技、文学体系上看,此时的欧罗巴诸国确实已经趋于成熟,比如伽利略、开普勒等一大帮各类学家已然故去,笛卡尔、牛顿等新秀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所以老顾啊,你便是那唐玄奘,去吧,中兴大明的重任就看你了。”刘鸿渐给顾佳倒上一碗茶水,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是他不想找其他教谕去,实在是其他的教谕要么是年岁太大,要么干脆就是行伍出身看起来就不像好人,只有老顾这厮文文气气的正统的科班出身。
而且听闻这厮还自学了荷兰、罗马等语言,这差事非他不可。
再带上汤若望西行取经,凭着他安国郡王给这老汤许下的宏愿,他不信这个心心念念想在大明发展基督事业的家伙不卖力。
如今锦衣卫在外番国的摊子早已铺开,有那边人照应安全上应该也问题不大。
刘鸿渐这么一说,所有教谕都将目光注视在了顾佳身上。
“山长不用说了,在下去便是。”顾佳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的,但说完他也没有后悔。
其实不用刘鸿渐言明,顾佳也知道讲武堂的问题所在,外加上看了那么多关于欧罗巴的书籍,去实地考察一番也不为过。
敲定了讲武堂接下来的路子,刘鸿渐优哉游哉的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几日里他难得的享受到了西山的初春美景,整日里左手牵着儿子,右手抱着女儿,晚上更是软玉酥香小日子过得着实惬意。
直到朱慈烺在朝堂之上宣读了京营、科举改制的旨意,整个朝堂连带京城同时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