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艾博塔一听便急了。
关税是没得降了,那大明的海务巡防司有两把刷子,走私的成本也有点大。
而国内的贵族老爷们还十分喜欢大明的三宝,仿佛离了丝绸、瓷器和茶叶就不能显示他们的贵族地位一般。
本来想着走一步看一部生意先继续做,关税之事回去再与总督大人商议,奈何面前这位王爷直接说生意不做了!
这还得了?
自南洋来一趟不容易,本来想着把关税之事谈下来也算一个功劳,说不定还能指望这个升职加薪。
即便谈不拢大不了直接回去跟总督大人说,反正其他国的使者跟他一样都没谈成,他也没什么罪责。
但现在不一样了,降关税的事儿没谈成不说,人大明还直接不跟你做生意了,这可如何是好,回去怎么跟总督大人交代?
“是呀殿下,我等犯了何罪?即便刚才言语之间有不妥之处,也不至于失了两国之间的情谊啊!
两国互通有无对我们都有好处,况且……大明其实是占了便宜才对。”大弗朗机国使者安东尼也很着急。
他现在顾不得什么贸易逆差了,倘若丢了大明国这个庞大的市场,他担心总督大人会发疯,而总督大人发疯之前肯定会让他先疯。
大弗朗机国国力羸弱,才刚刚自小弗朗机国内独立,若昂四世励精图治意欲中兴大弗朗机,而南洋的殖民地以及大明的市场是皇帝陛下在亚细亚地区最看重的两个地方。
“我大明的琉球、壕镜澳也被你们国家占据很久了吧,生意可以做,但请先把岛还回来再谈!”刘鸿渐十分镇定的道。
他不信这些欧罗巴的殖民者敢提前三百年对中国动手,反正刚才已经装完了逼,那就再加点醋吧!
荷兰国占领琉球刘鸿渐倒没什么说的,毕竟荷兰国实力在那儿摆着,人是凭实力从郑芝龙手里、从大明手里抢来的。
但这大弗朗机国就不地道了,大约在一百年前,大弗朗机国一群商人(其实是王室指派)以在南洋遭遇风浪货物被打湿为由,恳请在壕镜澳靠岸晾晒。
大明守澳官本着仁义为本,就好心的同意了,奈何这群鸟商人竟赖着不走了,还重金贿赂了海道副使汪柏,最后以五百两银子的价格谈妥。
大弗朗机人从此便赖在了这里,即便汪柏调任,弗朗机商人依旧会给新接任的海道副使银子,毕竟大明官员的工资低,海道副使才是个六品官,一个月的俸禄不过十两,每年多五百两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接手的官员不嫌银子烫手,此后大弗朗机人一直呆在这里,壕镜澳也实际上被大弗朗机人控制。
初时大弗朗机人仅为就船贸易,搭茅篷栖息,但不到十年,在濠镜澳的大弗朗机人大为增加,以至筑室千区,夷众达万人。
但大明朝廷从未将壕镜澳租借给大弗朗机人,也没有正式同意大弗朗机人在濠镜澳居住。
之所以朝廷没反应,全是因为那时大明当家做主的,乃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明武宗正德皇帝朱厚照。
说白了,大弗朗机人就是脸皮厚、癞皮狗,自己拿自己不当外人。
作为后世人,刘鸿渐自然知道中国为收复旧土做出的种种努力,那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澳门竟然被葡萄牙人占据了将近五百年。
孙猴子才被五指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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