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够再往上走了。
而寻常的圣者,也做不到成为长者,所以自圣者族类诞生之后,祂们就一直在试着研造出完美的生命。”
张御此刻留意到,邹正谈论到圣者族类和长者的时候,一直是在用祂们,而不是我们,这种却是下意识的将圣者族类与自己隔离开来了,自己这位义父此世对天夏的认同无疑更高一些。
邹正继续言道:“修道人的情形我也从荀先生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修行也是要一定的门槛的,对于许多人来说并不友好,这个意识的补足,可以使天夏许多人为之受益。
很多无法修行的人,若用了此法,或能入道,就算不走修行之路,自我意识的补足,缺陷的修复,也能使人走得更远。”
张御双袖一抬,道:“若是此法可行,我当代天夏谢过义父。”
邹正却是伸手一按,微笑道:“小郎,这是我给你的,所以你不必谢,但是也有我给天夏的。
我方才和你说,早前圣者族类打造了一个完美的生灵,其中包括了完美的意识,因为抵抗不了浊潮,所以这是一个过时的技艺了。但是过时的技艺未必没用。”
他顿了下,道:“在天夏有浊潮可以干扰到此生灵,但是在元夏却是不同的,我听你言,元夏是一个极度重视规序的地界,那么正好可以用这类灵性意识投入此中。”
张御思索了一下,道:“只这里有个妨碍,元夏有自己天序护持,此意识入内,会否被排斥在外?”
邹正道:“我考虑这一点,所以我可以在此之上用我的技艺稍作改进,使之与人无害,这般就可以绕过天序。”
他微笑道:“小郎是否想问,若是无害,又如何对抗元夏?”
张御道:“还请义父指点。”
邹正道:“需知意识之物是很微妙的,一个人原先的想法、性情、喜好,都是基于意识和身躯得来,大多数修道人在成就上境之后,会凝聚出元神,从世间将过往的痕迹抽离出来,所以他们也具备原来的性情和认知,且也必须具备,因为他们修的是自我超脱,若是连自我都没了,那修来又何益?”
张御点头,无论元神还是观想图,差不多就是如此,自己义父虽然不是修道人,但是力量层次在哪里,自身当又与荀师这般的上境真修交流过,这方面显然是清楚的。
修道人若是抛却原先的想法性情,那就是彻底无欲无求了,或是成为另外一个人,多数修道人对此都是会竭力避免的。
邹正继续言道:“但是这个意识应该是固守不动的,若是一旦发生改变,那么就会产生不可知的后果。而在低辈修道人那里,我们不作扭转,但是做些些微的引导却是可以的,只要整体上是对其有益,我想无论是他们自己,亦或是元夏天序,都不会拒绝。”
他将另一卷树皮册拿过,推到张御面前,道:“具体的记述都在这里面,可以带回去看一下。”同时语声慎重道:“小郎,我不是修道人,我只能自己的知识去判断,要想继续下去,还需要你们修道人自己进行下一步。”
张御道:“义父,这般已是可以了。”
万事开头难,许多东西困难都在于起始,现在邹正不但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思路,甚至大体都已是构筑好了,他们沿着这个走下去,是有很大机会取得成果的。
他这时记起一事,意念一转,瑶璃的形貌便出现在了一边,他道:“这个后辈,是否是义父所造?”
邹正看了眼,点头道:“是我所造,当时我造了两具,那时我侧重心灵意识的技艺已然有雏形了,所以她与另一个神子是可以和同意识的,弥补不足的。”
张御忖道:“原来如此。”他又道:“义父言当时立造了五名神子,现在所知晓的已有三名,不知还有两名在哪里?”
邹正看向一边,他身外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从东庭开始往外移动,随后景物挪移的越来越快,只是一闪之后,便就停在了一个天坑之前,他道:“如果不曾被人找到,或是自行出来的话,那么他们就应该是在这里了。
小郎,你有我告知你的灵性之言,你若是见到,可以凭此直接约束他们。”
张御记了下来,至于那一个人替代原主之人,若是属实,他便不准备去追究了。毕竟原身已经亡故了,而现在的家人恐怕早已接受了他,说不定还有了更多后代,他若去揭穿,除了掀开伤疤,没有太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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