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衙役,一窝蜂似的冲了过来,齐刷刷的将手中的兵器亮在了出来,对准了这五名骑士。
“希律律——”
马匹受到惊吓,发出一声声长嘶,两只前蹄高高抬起,马背上的骑士同样受到了惊吓,一个不留神,纷纷被掀下马背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高飞和阿福在同一匹马的背上驮着,高飞趴在马背上,这一路上颠簸的厉害,头一次骑马的他,只感觉比晕车还难受,天旋地转的,路上也呕吐了十多次,苦胆都差点吐出来了。此时马匹一受到惊吓,趴在马背上的他也被掀了下来,不过落地的时候幸好有阿福这个肉垫挡了一下,根本没有受到伤害,只是感觉腹中一阵翻滚,一侧脸便张嘴又吐了起来。
“把这些盗马贼全部拿下!”毛宝将一柄泛着冷光的刀架在了其中一名大汉的脖子上,其余衙役则纷纷用手中握着的长枪抵住了其余人的胸膛。
“县尉,这有个孩子!”一个衙役忽然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个孩子,便急忙叫了起来。
毛宝看了一眼那个孩子,便怒视着这帮人,恨得咬牙切齿的道:“好啊,你们这帮歹人,非但盗马,居然还敢抢夺孩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阿福刚刚反应过来,胸前已经被抵住了冷森森的尖锐长矛,他认识毛宝,急忙喊道:“毛县尉,你别误会了,我们不是盗马贼,你可看仔细了,我是李氏盐店的伙计阿福啊!”
毛宝听了,反而更加愤怒了,冲阿福怒吼道:“好你个李阿福,你家主人待你不薄,你居然吃里爬外,和这伙盗马贼相互勾结,里应外合,干起了盗马的勾当来了。说!半个月官衙马厩里的十三匹官马被盗走一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阿福姓李,是李氏盐店东家李诚的家奴,他听毛宝这么一说,急忙摆手道:“毛县尉,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李阿福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盗马啊。毛县尉,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我们不是盗马贼,我们骑得都是李府的马,你若不信,可以一一勘验,李府的马屁股上都有烙印,这几个也是李府的家丁,我们一起外出去办事了,只是回来的晚了一些。”
毛宝眉头一皱,冲属下衙役喊道:“点火把!”
火把很快便被点燃起来了,在火光的映照下,毛宝亲自勘验这五匹马匹,果然在马匹的左边屁股上都发现了印有“李府”二字的烙印,不光如此,在马匹的右边屁股上还烙有带有数字的编号,这五匹马分别是二、五、六、八、九。
如此一来,还真的就是一场误会,毛宝误把李阿福等人当成了盗马贼。饶是如此,毛宝也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冲属下挥挥手,让他们把兵器全部收起来,然后对李阿福说道:“以后夜里不要没事骑着马胡乱溜达,近来治安不太平,城中刚刚出了官衙马匹被盗一案,我职责所在,在夜里看见骑马的人,很容易把这些人当成盗马贼。幸好今天没事,如果出了事情,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李阿福饶是心中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和县尉毛宝做对,他只是低头哈腰的,在那里陪着不是。
毛宝见李阿福等人确实不是盗马贼,也不便多加阻拦,毕竟这人是李府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即便是县令大人也要给李府主人李诚几分薄面,又何况是他呢。
“继续巡逻!”
随着毛宝的一声令下,衙役们重新排成一排,在毛宝的带领下,按照巡逻路线继续巡逻去了。
可毛宝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高飞,问道:“这孩子是?”
“哦,我侄子,刚从乡下接来。”李阿福回答道。
毛宝没有再问了,转身便继续向前走去。
李阿福望着毛宝等巡逻队伍的离开,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才低三下四的他,现在突然又来了神气,对着那四名大汉吹嘘道:“他姓毛的不就是一个县尉嘛,神气什么啊,等哪天主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其余四名大汉也都是一番面面相觑,谁的心理面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谁都不戳破,并且还配合着李阿福,随声附和了几句。
李阿福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半死不拉活的高飞,这小子一路上吐了好多次,弄得他的衣服上都是呕吐物,臭死了。如果不是白先生吩咐过,要抓活的,要好生对待,不准打骂,他早就把这个小孩给扔到荒郊野外喂狼去了。
“快把这小子带进去,白先生该等急了!”李阿福一边牵着马匹,一边冲余下的四名壮汉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