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运,但是你可以掌握住自己的心。”
顾浅终于拉回神来,将目光落在沈白脸上,似乎对这个论调感到有些新奇,“怎么说?”
“很多人都随波逐流,但是他们依然过得很快乐,因为他们掌握着自己的心,掌握着自己的情绪,顾浅,爱生忧怖,你之所以陷在里面出不来,完全是你的心被困住了。”
爱生忧怖这四个字自顾浅的舌尖卷过,她似乎有些明白,她一直退让,并不是她对墨夫人母子没有感情,正是因为有感情,她才会不停的退缩。
沈白看着她恍然的神情,他说:“想要让自己解脱,你就要完完全全走出来,再不理会他们的感觉,顾浅,你应该走出来了。”
顾浅沉默许久,然后认真的看着沈白,“沈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沈白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你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浅没有移开视线,继续看着沈白,然后她缓缓问出口,“你会出现在恭州,又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面前,多次与我巧遇,是不是都是受沈珏所托?”
她用受沈珏所托来化解了语气中的质问,就好像沈珏怕她出事,托他来看她一样。
但是沈白明白,她只是不想用那么尖锐的词来质问自己,他苦笑一声,“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顾浅摇了摇头,“我今天才怀疑。”
是的,她之前没有怀疑过沈白出现的动机,只当一切都是巧合,但是今天看到他和墨北尘不对付的气场,她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沈珏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那天晚上她应该是刻意等她追下去,然后演给她看的,只是她不确定沈珏进了房间后,他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但是现在这些对她已经不重要了,正如沈白所说,除非真正走出来,否则她一直会受伤。
沈白没想到她对他的戒心这么低,他道:“沈珏确实让我来接近你迷惑你,但是见到你后,我发现你其实很冷静很理智,虽然你看着我时偶尔会发呆,但是你不会把对沈长青的感情移情到我身上。或者换个正确的说法,你对沈长青早已经没有那么浓烈的感情了。”
顾浅确实曾真心实意的喜欢过沈长青,如果墨北尘不横插一脚,或许这份深深的喜欢就会转化成深深的爱意。
只是一切都在墨北尘强占了她后戛然而止,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还在为那份再也无力为继的感情挣扎不甘心。
见她不说话,沈白将她拉了起来,“虽然接近你的目的不纯,但我却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顾浅,我们能做朋友吗?”
顾浅抬头认真的看着沈白,随后她摇了摇头,“抱歉,我们不能做朋友。”
沈白哑然失笑,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这个女孩很多举动都出乎他的意料,“顾浅,你就不能委婉一点拒绝我吗?”
顾浅挪开视线,她说:“不能,因为我担心你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