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耻,“希儿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厉家的事,反倒是你,让一个好好的家支离破碎。”
“怪我咯?”厉老爷子完全不知悔改,“当初我警告过薛淑颖,让她不要对言洛希那个贱人那么好,她不听,还三番两次坏我的事,这下好了,她得到报应了,堂堂的首长夫人被野男人侮辱,简直有辱我厉家的门风。”
厉夜祈瞪大眼睛,他万万没想到厉老爷子竟如此的不知悔改,他心寒至此,声音绝决道:“我在此起誓,这辈子再喊你一声爷爷,我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从此以后,我与你断绝祖孙关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病房。
厉老爷子看着他绝决的背影,他道:“小七,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脉,就算你再怎么否认,你也是我的孙子,这个事实抹杀不了。还有,你一旦与厉家脱离关系,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放过那个贱人和那个贱种。”
厉夜祈的理智差点就崩溃了,他握紧门把,寒声道:“你尽管放马过来,看你是先被关进精神病院,还是他们先被你伤害。”
说完,他拉开门扬长而去。
厉老爷子看着被甩上的门板,他诡谲的笑起来,傅家的贱人果然是有办法搅得厉家翻天地覆,这种女人在他临死之前,一点要一起带进地狱。
厉夜祈走出军区医院,他的手机响起来,他恍然未觉,他以为厉老爷子会否认,可是他毫不犹豫的认了这些罪行,甚至还死不悔改。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阴暗与残忍?
只要一想到妈妈的死和言洛希所遭受的迫害,都是因为厉老爷子,他就愤怒又无助。走到马路边,他坐进出租车里,恹恹道:“去墓园。”
司机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忽然狂风大作,眼见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临,再加上他的神情很不对劲,他好心提醒,“先生,现在去墓园恐怕会遇上暴雨。”
“去墓园。”厉夜祈重复道。
司机见他执意要去,也没办法再劝,他点了点头,“那好吧,这就去墓园。”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墓园下面,厉夜祈付出车费,没要司机找零,他推开车门下车,延着长长的阶梯,一步步上山。
狂风大作,天边阴沉沉的,闷雷声声,昭示着马上将有一场暴雨将至,然而厉夜祈脚步未停,直到站在一块墓碑前。
墓碑上面贴着薛淑颖的黑白照片,她的笑容温婉包容,仿佛在无声的安慰他。
“妈,我对不起您。”厉夜祈直挺挺的跪在墓碑前,五年前但凡他有一点怀疑,都不可能让母亲含冤而死。
正如希儿所说,他这五年过得浑浑噩噩,连母亲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真是该死!
风声潇潇,豆大的雨点打在厉夜祈身上,转眼就密密麻麻的下起暴雨来,他跪在墓碑前一动未动,愧疚与悔恨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