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爱情就是排他性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女孩那满眼藏不住的爱慕,更是让她心头无名火起。
薄锦年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就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招惹了多少这样的女孩子?她心里翻搅得厉害。
看着沈洁的目光多了几分寒意,“没想到沈小姐对薄导的帐篷这么熟悉,你们是什么关系,说来听听。”
薄锦年皱眉,他摘下耳机,冷声道:“田灵芸,你不要无理取闹。”
沈洁涨红了脸,她刚满20岁,又是从山里出去的,虽然已经在学校见过不少人,但是面对田灵芸的咄咄逼人,她还是会露出怯意来,“田小姐,你误会了,薄导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很感谢他让我第一部戏就能登上大荧幕,所以想要倾尽所有报答他的知遇之恩,但是除了给薄导洗洗衣服打打饭这种小事,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田灵芸看着沈洁露怯的神情,她抿了抿唇,自己就像盛气凌人的恶婆婆,欺负娇滴滴的儿媳妇,这是什么剧情?
她尽量不让自己带着不客观的态度去对待她,她道:“原来洗洗衣服打打饭是小事啊,那进出导演的帐篷,整理整理被子,肯定也是小事喽?”
沈洁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她不安的看着薄锦年,然后又看着田灵芸,她尽量做到镇定,“我、我只是顺手。”
看着沈洁额上冷汗都下来了,薄锦年淡淡道:“沈洁,这些事以后都不要再做了,我请你来是来演戏,不是来给我当保姆。”
男人不近人情的话令沈洁小脸一僵,她泫然若泣的望着他,她会给他洗衣叠被,都是因为爱慕他啊,可是这个男人却说“保姆”。
她做了这么多,在他心里却只是“保姆”的份量,让她情何以堪?
到底年轻,沈洁受不住这份羞辱,她捂住嘴哭着扭头跑开,田灵芸看着她的背影,她忽然同情她来了。
“啧啧,薄导还真是无情,一句保姆就打发了别人,这孩子今晚该睡不着了。”田灵芸双手环胸,挑眉看着薄锦年。
薄锦年放下耳机站起来,转身朝自己的帐篷走去,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来,他定住脚步,转头看着她,“不是要药膏,不想要了?”
田灵芸忙不迭的跟过去,薄锦年的帐篷离大伙儿的帐篷有些远,他喜欢安静,来到他帐篷前,他拉开帘子,田灵芸一眼就看到帐篷里面整理的整整齐齐。
她皱了皱眉头,知道这些都不沈洁的功劳,心里冒起酸涩的小泡泡,酸溜溜道:“果然是兰心蕙质的好姑娘,对你又一片痴心,你怎么也不考虑一下将她收了?”
薄锦年脱了鞋子进去,从枕头下面找到了药膏,看她仍站在外面,他皱了皱眉道:“进来。”
田灵芸拒绝,“我才不要。”
薄锦年狭长的双眸微眯,他走到帘子旁,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田灵芸整个人都摔进了帐篷里,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否则这一摔得把她骨头都摔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