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洛希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抬头望着他,“厉夜祈,那些人之所以称为危险分子,是因为他们不仅有武力值,更有头脑,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逍遥法外。你不要自责,也不要觉得身上的伤是耻辱,因为在我心目中,你已经很了不起很了不起了。”
厉夜祈靠在枕头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想睡一会儿。”
“好,我把衣服拿下去,待会儿晚饭做好了,我上来叫你。”言洛希站起身来,将枕头放平,然后扶着他躺下。
她垂眸看着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在他含笑的目光下,她拿着衬衣慌慌张张逃出了卧室。
楼下,言洛希站在洗手间里,看着手里的黑色衬衣,她将衬衣放在洗手盆里,水哗啦啦冲下来。
很快,一池子的清水被血染红,流了那么多血,他居然还逞强抱她上楼,言洛希沉沉的叹了一声,她弯腰拿起洗衣液,眼角余光瞥见衬衣口袋上有什么东西飘了出来。
她动作一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牛仔马甲,头发是那种很非主流的鸡公头,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奇奇怪怪的纹身。
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凶残,不过是隔着照片,都让她感觉到那股凌厉的杀气与狠绝,她忽然心生惧意,不敢再多看。她将照片翻过来,后面在角落里写着两个字,毒蛇。
这是厉夜祈这次“出差”的目的?
洗完衣服,言洛希拿着照片回到主卧室,厉夜祈已经睡沉,她缓缓走过去,将照片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日落黄昏,金黄的光线洒落在地板上,借着微光,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即使贴着OK绷,也依然俊美得不像话。
她在床边坐下,抬手轻轻落在他的薄唇上,他所面对的是这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犯罪头目,她要做些什么才能帮到他?
厉夜祈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全黑了,他盯着天花板,这才感觉到胸口传来剧烈的痛楚,他撑着床垫坐起来。
坐在台灯下看剧本的言洛希听到动静,她连忙放下剧本冲过去,伸手扶着他的胳膊,“你醒了,饿了吗?”
厉夜祈点了点头,“嗯。”
“我让佟姨准备晚饭。”言洛希心里很不安,所以即使背剧本,她也一直烷在他身边,现在见他醒来,她多少才安心了些。
厉夜祈握住她的手腕,刚要说什么,眼角余光瞥见搁在床头柜上的照片,他脸色大变。
言洛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道:“我给你洗衣服的时候,在衬衣口袋里发现的,我想你应该还有用,所以就拿上来了。”
厉夜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他揉了揉眉尖,低声道:“太太,你就当没有看见过这张照片。”
“哦。”言洛希眼底有些失望,看来他不会向她解释照片上这个人,她道:“我去叫佟姨准备晚饭,你去洗漱一下就下来吧。”
厉夜祈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忽然道:“希儿,等所有的事情结束后,你想问什么,我一定都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