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自己关系亲密,谨遵做下属的本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深谙为下之道啊!
很快三人来到海边,登上了蒋钦的渔船。这真的就只是一艘渔民常见的渔船,大小与赵旻昨夜夺来的巡逻舟相若,满载应该是五人,难道蒋钦竟然是仅凭一己之力操船从大陆到此?本事如此了得,也让赵旻咂舌不已。
上了船,只见蒋钦动作麻利的推船、解缆、起锚、升帆,动作一气呵成,简简单单的动作竟隐含一种奇特的韵律在内!等到船已离岸,赵旻按捺不住好奇,再次问道:“公奕可是独自操舟从东莱至此?”
蒋钦坐在船尾,一手持舵一手操帆,闻听赵旻发问,憨憨一笑,道:“属下并非从东莱出发,而是从胶州湾过来的。”
赵旻愕然当场!连自称从小在海边长大的渚蒹葭美目中也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胶州湾?也就是说蒋钦一个人驾驶一条小破船从胶州湾到沙门岛航行近千里?这得是神级航海术吧!牛!太牛了!二十一世纪的单人帆板记录在他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赵旻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嚅嗫了半天方才开口问道:“既然公奕是寿春人士,何以不远千里到即墨来投我?”
蒋钦呵呵一笑:“属下是寿春人,却在少时随家人迁往琅琊县,距离即墨不过百十里路,没那么遥远。”
赵旻恍然,确实,徐州最东侧的琅琊县距离胶州湾仅四五十里海路,如果从琅琊出发往即墨,驾船至胶州湾再快马往即墨,确实可以做到朝发夕至,算不上太远。不过蒋钦又是什么时候投军成自己下属的呢?于是赵旻也询问出声:“敢问公奕如何投军,又言尚未入职呢?”
蒋钦沉声回道:“此事说来话长。钦年少时好习武,轻狂任侠,与邻里有隙,失手伤了人,遂避祸出海,却在海上结识一班伙伴,在海上做些无本的买卖。后来红巾乱起,家人皆没于乱中,而那时钦却还在海上逍遥。”说到这,声调愈发低沉。“后来得知家人遇难的消息,痛定思痛,深觉好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毅然辞别伙伴,回琅琊为家人守孝,同时苦读兵书,磨炼武艺,期望有朝一日能一偿夙愿,沙场建功,让天下不再战乱,人民安居乐业,不再受亲人离乱之苦!”
赵旻肃然起敬:“公奕宏愿!旻愿尽全力助公奕得偿所愿!”
蒋钦回礼道:“多谢北海王!”顿了顿继续道:“数日前钦自觉所学小有所成,恰好有原来伙伴邀我前去投军,且我那伙伴言说军中统领听闻我本事,已帮我在军中备了案,且许我队率之职,当下允诺前往一试。”
赵旻恍然大悟:“公奕所说之伙伴,可是我胶州水营中人?”
蒋钦笑了笑:“正是!钦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听闻北海王破山贼、斩海匪,不拘一格提拔人才,想来武运昌隆,遂欣然来投。岂料刚至水营便听闻一件大事。”说到这瞟了眼赵旻。
赵旻有些尴尬,知道所谓大事就是自己失踪了,不过也有些好奇自己失踪下面会如何应对,也不搭话,等待蒋钦继续说下去。
蒋钦继续道:“那时水营乱成一团,我听伙伴言说北海王被海盗劫持,推想附近海盗无非舟山盗与勃海盗两处,仗着自己尚未入职,还是自由之身,便自告奋勇前来勃海碰碰运气。”
说到这停了一下,又接道:“昨日夜间行至牟平附近,正遇海上风暴,遂入港暂避。清晨出海,却见一艘海盗巡船四处乱晃,我见其行踪诡异,便悄悄坠上巡船。跟到此地时见到海盗下船,害怕打草惊蛇,便绕了个小圈将船停下,上岛来寻,正遇海盗围攻。某观北海王气度不凡,料想定是北海王当面,方才现身杀退海盗,还望北海王恕钦救驾来迟!”
赵旻闻言大笑:“若非公奕,旻和渚姑娘已是海盗刀下亡魂,何谈来迟一说?要我说却是来得正好才是!”
赵旻突然想起一事,对蒋钦说道:“公奕,这位渚姑娘乃是东莱郡守渚大人爱女,我们先不忙往即墨,先送渚姑娘回黄县再说!”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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