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妈咪,你怎么了?”
这时小妮妮跑了进来,一脸紧张害怕的看着自家妈咪。
苏小樱看着小妮妮,小妮妮漂亮的大眼睛都吓红了,里面全是泪。
但是小妮妮不敢将眼泪掉下来,刚才她看见爹地和妈咪吵架了。
她好害怕。
苏小樱心疼如刀割,“妮妮,对不起,妈咪和爹地…可能要分开了,妈咪想带妮妮…走,当然了,妈咪也想问妮妮的意见,妮妮…想跟爹地,还是…妈咪…”
苏小樱真的不想问小妮妮这个问题,小妮妮那么渴望父爱,刚才封司南就小小的抱了小妮妮一下,小妮妮就那么欢喜了。
她知道这会在孩子的成长上留下很大的阴影,原生态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是一生的。
小妮妮抱着怀里的洋娃娃,紧紧的抱着,怯怯的问,“妈咪,你是要跟爹地…离婚么?”
她身边有两个小朋友的爹地和妈咪就离婚了,一个没有了爹地,一个没有了妈咪,好可怜。
苏小樱艰难的点头,“恩。”
小妮妮眼里的泪珠一下子全出来了,两岁还没有大的小女孩低低的抽泣出声,“我跟…跟妈咪,我要…要妈咪…”
苏小樱将小妮妮用力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以后…她会尽最大的能力给妮妮所有的爱,她会补偿妮妮的。
……
封司南冲了澡,他出沐浴间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苏小樱回房。
他大步出门,来到了妮妮的房间门口…
封司南轮廓分明的大掌搭上了门把,准备推门而入。
但是,推不开。
里面被反锁了。
封司南剑眉一蹙,阴鹜的眉心隐隐在跳,他一直隐忍的情绪已经到了爆发口。
她真是皮痒了,敢将他关在门外了。
“叩叩叩,”封司南凌厉的手指在门板上敲击出从容有力的声响,“苏小樱,把门开开!”
他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命令。
房间里,床柜上打了一盏昏黄的灯光,苏小樱将小妮妮紧搂在自己的怀里,小妮妮刚洗过澡,已经睡着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苏小樱没有动,蝴蝶蝉翼般的羽捷安静的垂落下来,她只是更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妮妮。
“叩叩叩”,外面还在敲门,“苏小樱,给你三秒的时间把门开开,要不然信不信我把这门给踹了?”
“三…”
“二…”
“一…”
苏小樱静静的听着这一道“一”字落了下来,紧接着“轰”一声,封司南真的开始踹门了。
他踹的很用力,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已经熟睡的小妮妮迅速不安的“呜呜”了两声。
“妮妮别怕,妈咪在这里。”
苏小樱伸手捂住了小妮妮的耳朵,柔声哄着妮妮,还亲了亲妮妮的小脸。
感觉到妈咪香香软软的气息,小妮妮又睡了,没有醒来。
“苏小樱,你开不开门?”
封司南还在外面踹门。
苏小樱抱着妮妮,秀琼的小鼻翼和白皙的眼眶都红了,然后就有豆大的眼泪砸落了下来。
这样的夜晚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她刚刚没了妈咪,每天夜里都会做噩梦,睡不着,她会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看着窗外的黎明到来。
现在一样的孤独,黑暗与无望。
爱虞十年,她紧紧抓在手里的大哥哥,那般的虔诚,仰望与卑微过,好像一下子把手放开了。
她失去了大哥哥。
现在外面那个男人,让她觉得这么的陌生,他让她恐惧和害怕。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外面那个叫封司南的男人。
门外,封司南连着踹了两脚,眼前这道紧闭的房间门开始松动,也许在他第三脚第四脚的时候就可以踹下来了。
这时吴婶听到动静匆匆的跑了上来,主子之间的冷战和吵架都会让下人变得小心翼翼,当吴婶看到封司南在踹门时,心里一颤。
吴婶印象里的先生英俊倨贵,举手投足都是上层人士的谈吐修养和商界成功人士的气派,那与身俱来的深沉和薄冷更让人望而生畏。
这种身份的男人,最强的就是自制力,发脾气都很少见,但是他现在竟然在踹门。
吴婶从没有见过先生踹门。
先生高大强健,一脚踹在门上带着一股骇人的戾气,他薄唇轻抿着,弧线森然。
吴婶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位商界上位者,出身高贵而显赫,但他的骨血里流淌着的不是绅士与温暖,他的骨血是冰冷的暗黑系。
吴婶都觉得害怕。
在封司南还要踹门的时候,吴婶扑上去,一把拉住了他,“先生,够了,别踹了,你不顾及着一点少奶奶,也要顾及着妮妮小小姐吧。”
“先生,我虽然是一个下人,自知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但是我还想说两句。”
“我在这里两年多了,少奶奶刚进来的时候才18岁,18岁的小姑娘,她懂什么,妮妮小姐姐都是她一个人生下的,妮妮小小姐出身是好,但是在我看来,妮妮小小姐真的比不上别人家的小孩,妮妮小小姐一点都不快乐,没有人知道她的童年是什么。”
“先生,人心都是肉长的是不是,你心情好了,就给她们母女几分笑脸,心情不好了,就将话说的很难听,摔门就走,她们是小狗么,她们又不是你的小狗,整天对你摇尾乞怜。”
“今天晚上回来少奶奶都没有吃晚饭,我说下点面吧,少奶奶说没胃口,她什么都没有吃啊,这都三更半夜了,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踹什么门,你究竟要她们母女怎么做,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有时候…先生你不回来真的也挺好的…”
吴婶还想说话,但是这时封司南一个眼神看了过去,吴婶的声音戛然而止。
封司南那双深邃的狭眸里落满了猩红的阴霾,强健的胸膛一上一下的喘动着,如同凶猛而失控的野兽。
他狠狠的剜了吴婶一眼。
“先生,我...”吴婶都开始颤抖了,刚才她的话好像多了。
封司南却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他又看了一眼眼前紧闭的房间门,然后一脸阴鹜的转身走了。
他进了主卧,直接将门摔上了。
……
主卧。
封司南双手叉腰的伫立在房间里,几番阖动眼睑,他才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戾气。
他又失控了。
这是非常不好的征兆,他的情绪一次次的失控。
头有点疼。
封司南英俊倨贵的面容“刷”一下全白了,他坐在了床边,伸手去拉床柜的抽屉。
他力气太大了,一层的抽屉全拉了下来,里面的东西一下子都散落在了地毯上。
他指尖颤抖的捡起了一凭药,将盖子打开,他倒出两粒药放在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咽下去。
他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封司南高大沉重的身躯都放空,倒在了柔软的床铺里,房间里没开灯,又黑又冷,他一双猩红的眸子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他好像睡着了。
---大哥哥,你不要放弃,你一定要坚持住哦。
梦里的他又渴又冷又疼,这时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道稚甜的声音,然后有人抱住了他。
那是一个小小而柔软的身体,还很香,她身上不知道抹了什么,又香又软。
她是谁?
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看一看她,但是怎么都看不清。
突然,小女孩走了,消失了。
---别走。
---别走。
封司南哑声呢喃了两句,他伸出手努力的想抓住些什么,突然,他在黑暗里睁开了眼。
是梦。
原来又是梦。
封司南一双狭眸在黑暗里幽幽暗暗,没有人看得清他在想些什么。
轮廓分明的大掌在床上随意的摸了摸,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小小的一块布料,好像还有点蕾丝花边。
她的枕头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少女体香,好好闻的味道。
封司南将她的枕头拿过来,抱在了怀里,然后一脸扎进去,睡在她的香气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迷恋她身上的香气,也许,她身上的香气总让他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恍惚…
……
翌日清晨。
封司南打开了主卧的房间门,下了楼梯。
今天他穿了一件手工版的黑色西装,上等的衣料被熨帖的没有丝毫褶皱,他信步下了楼梯,居高临下的睥睨里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他又恢复了那个封司南,好像昨天晚上在外面踹门失控的人不是他。
封司南抬眸,一眼就看到了一道柔美的身影。
苏小樱在外面的草坪上,吴婶带着小妮妮去上学了,苏小樱对着远去的豪车挥动着小手。
今天苏小樱穿了一件白色珍珠小翻领的黑色修身裙,小香风的,清纯的乌发高高的束了一个马尾,不加修饰的模样清水芙蓉,如怡然绽放的芬芳玫瑰,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封司南站在原地,看着她。
等私家豪车走远了,苏小樱才转身,回了别墅,刚进去,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躯就堵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小樱抬头,就看到了封司南那张英俊倨贵的面容。
封司南也看着她,这么近的距离他足以看清昨晚她哭的通红的眼眶,里面镶嵌的猫儿般的明眸湿漉漉,孤立立的看着他转,这份清纯无法比拟。
封司男心头一动,爱极了她的美色,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小巧的下颌,“哭过了?”
苏小樱羽捷垂着,俏生生的雪孵小脸,有些别样的乖巧。
封司男勾起了薄唇,“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我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苏小樱,你赢了,恩?我让秘书定位,今晚带你去烛光晚餐,或者,我把行程排开,带你和妮妮去欧洲玩两天。”
苏小樱看着他,没说话。
封司南伸出健臂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软腰肢,将她竖着抱了起来。
他转身,将她抱到了客厅的沙发那。
苏小樱,“我们谈一谈吧。”
封司南幽幽的看着她,察觉到了她的反常,他倒不急,而是单手抄进裤兜里,深不可测的勾了一下薄唇,“怎么了?想跟我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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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