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总统专机停了下来,陆夜冥抱着君夕卿回到了白宫。
卓平傻眼了,指挥官从玻璃车窗那里探出脑袋,向上一看,当即热血沸腾,“主君来了!主君来了!”
总统专机缓缓降了下来,机舱门拉开了,一道颀长薄华的身躯出现在了门边。
陆夜冥身上一件黑色薄呢大衣,清寒的晚风将他的大衣衣摆吹得汩汩作响,他淡漠潋滟的伫立在那里,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袛,让人仰望。
“主君。”
卓平的几辆车全部“轰”一声炸裂开了。
卓平被炸翻在了地上,连吐了好几口血。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卓平一直念叨着这句话,这是他第一次跟陆夜冥打交道,传说这是站在权势最巅峰的男人,天生的龙图腾之子,今天一见,他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阎罗。
指挥官和其他手下们露出了胜利的喜悦,主君来了,他们就有了主心骨。
刹车声响起,几辆吉普车都停了下来。
指挥官和手下们都下了车,刷刷的站在一边,恭敬的等候着他们的主君。
天空上的总统专机缓缓降落,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向,陆夜冥走了下来。
“主君!”
指挥官和手下们敬了一个礼。
陆夜冥迈着稳健的脚步走了过来,有些手下第一次有幸见他,见这个国家的主君,只见他过于精致英俊的面容犹如鬼斧天工,年纪轻轻却有着高不可测的城府和神秘强大的气场,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陆夜冥停下了脚步,幽深的凤眸落在了指挥官的脸上,“人呢?”
“主君,在这里。”
指挥官迅速拉开了后车门。
陆夜冥的目光落在了车里,一下子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君夕卿。
君夕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躺在座椅里,身上的白色衣裙全被鲜血染红了。
纤长的羽捷无力的垂了下来,她闭着眼,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她这种状态,一旦睡着了,就很难再醒来了。
陆夜冥心头一疼,一开始像被小蚂蚁咬了一口,然后这种疼痛感慢慢的剧烈起来。
陆夜冥走上前,低下了英挺的身躯,缓缓伸出大掌去抚她的小脸。
她的肌肤滑的像丝绸,但是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像冬日里的冰块。
“卿卿…”
陆夜冥阖了阖薄唇,嗓音低哑的唤她。
“主君,”这时军医走上前,“君小姐很坚强,她一直没有睡,在坚持着,但是她太疼了,意识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女人生孩子很辛苦的,比我们打仗的男人一点都不差,看得出来君小姐很爱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夜冥的目光落在了她高高凸起的小腹上,她的手一直护在那里。
陆夜冥温凉的指腹在她的小脸上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卿卿,醒一醒。”
卿卿。
卿卿。
君夕卿听见有人在叫她,以一种无比低柔的嗓音,像在唤醒着睡梦里的小婴儿。
是谁?
谁?
纤长的羽捷颤了颤,君夕卿吃力的睁开了眼,她看到了一张面冠如玉的俊脸。
陆夜冥。
陆夜冥来了。
君夕卿动了动,但是全身无力,她想开口说话,但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很快,她的唇边有一行鲜血流了下来。
陆夜冥幽深的凤眸倏然一沉,“卿卿,把嘴巴张开,我看一看。”
她嘴里流血了。
君夕卿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和茫然。
陆夜冥伸手捏住了她精致的两腮,轻易的让她开了口。
原来君夕卿的贝齿一直咬着自己的舌尖,到现在都没有放开。
她需要靠舌尖上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昏睡,她不想睡死过去。
现在她的贝齿已经深深的咬进了自己的小舌尖里,嘴里全是血。
陆夜冥快速的敛了一下俊眸,凸起的男人喉头上下滚了两下,“卿卿,松口,听我说,慢慢的把牙齿松开。”
她差一点就咬断自己的舌尖了!
君夕卿目光有些涣散,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也无法给予回应。
君夕卿迷迷糊糊之中,配合的松了口。
她的小舌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看着触目惊心。
“疼…疼…好疼…”
君夕卿嗓音沙哑的呢喃出声。
陆夜冥伸出长臂将她抱了出来,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拔腿向专机上走去,“卿卿,我来了,很快就不疼了。”
君夕卿一身的血,很快就将他的大衣和里面的白色衬衫都给染红了,自身有洁癖的男人却一点都不觉得脏。
上了飞机,陆夜冥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躺在自己有力的臂弯里,“卿卿,没事的,如果困了就闭上眼睡一会儿,我会守着你的,不用怕。”
君夕卿涣散的瞳仁里有了一些聚焦,她缓缓的握住了他的大掌,将他的大掌牵引到了自己高高凸起的小腹上。
“陆夜冥,宝宝不动了,宝宝真的不动了…”
君夕卿哑声呢喃着这一句话,灵动的眼眶全红了,里面大颗大颗的泪珠涌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陆夜冥…”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莹弱的香肩开始颤抖,软弱无助的一遍遍的叫他名字,好像他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陆夜冥…陆夜冥…宝宝很早就不动了…”
她在叫他。
她一遍遍的告诉他,宝宝不动了。
陆夜冥幽深的眼眶里慢慢的落上了一层猩红,他低眸,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红唇,然后往上将她脸蛋上挂着的泪珠都给勾进了嘴巴里。
“卿卿,你和宝宝都会没事的,相信我,恩?”
君夕卿用力的点头,她抬起小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一次,你一定要护好我,护好宝宝。”
这时一辆豪车疾驰而来,梵门回来了,“主君,我将司空神医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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