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建成的手掌捏着她的足踝,轻柔有力,贝玥舞觉得刚才崴了的地方不疼了,甚至有些舒服。
贝玥舞看着他,高大挺拔的男人现在跪在她的床上,垂眸的神色很专注,这些年他的气质更加的沉稳儒雅,光是这一份历经岁月的故事感就让人怦然心动。
“慕容建成,”贝玥舞支在床上,慵懒的叫他的名字,“二十六年前,你为什么没有碰东方婉青?”
慕容建成抬眸,目光落在了她妩媚的眉眼上。
“东方婉青是你的初恋,是你心头的白莲,她和袁明在一起后,你还消沉过一段时间,很伤心,既然有机会了,你为什么不把她睡了,弥补遗憾?”
贝玥舞是真的以为他和东方婉青在一起了,但是他没有,为什么呢?
贝玥舞柔媚的眸子里闪烁出了淡淡的光亮,她不知道她在期待着些什么?
也许,他的心里也有了她的位置。
也许,这根木头已经知道了她对他的好,他不再喜欢东方婉青。
也许,他有什么话想跟她说,这二十六年没有机会说出口,却一直深藏在心底。
也许,他也是爱她的。
慕容建成看她的眸子碎亮,时光恍惚之间回到了从前,他和她新婚的那头三个月,她对他巧笑倩兮,火热的让人招架不住。
见他没有说话,贝玥舞从他掌心里抽回了脚,一脚踢到他结实的大腿上,柔媚的眼梢挑了起来,她万种风情的看着他,“问你话呢,哑巴了?”
慕容建成闷闷木木的道了一句,“我哪里敢?”
贝玥舞迅速勾起了红唇,她那会儿很善妒的,不许他跟任何女人接近。
他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别的男人有的花花心思,他还真没有。
枕头砸在了慕容建成挺括的后背上,慕容建成狠下心,走了。
……
慕容建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心口好疼,一紧一缩的,像是被一只大掌给用力的拽住了。
这些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因为忧心国事,他也没有重视起自己的身体。
前一段时间,他被查出了心梗晚期。
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冷汗给打湿了,慕容建成快步走到床柜那里,翻开了抽屉,拿出了药瓶。
他倒出了两粒药片,生吞了下去。
慕容建成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板,一条长腿曲着,一条长腿横着,四周寂静无声,他清晰的感觉着翻搅的疼痛在他心口肆意。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头顶晶莹的水晶吊灯在他视线里变得模糊,他好像做梦了。
他梦到了她刚怀上夜冥的时候,御医说孕妇前三个月不可以在一起,明令禁止的。
他回来的比平日早了很多,将文件都带回了房里,多多的陪她。
毕竟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第一次当父亲,自然将他们母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他坐在案塌上,看着文件,这时身边一软,她依偎了过来,将一颗红彤彤的樱桃递到他的唇边,俏生生的笑道,“给你吃。”
他的心里眼里都是她。
“国君。”
这时有人在唤他。
慕容建成缓缓睁开了眼,他哑声呢喃道,“玥舞…”
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艾蕾。
不是贝玥舞。
慕容建成唇边的笑容僵住了。
艾蕾担忧的看着慕容建成,“国君,你的心梗又发作了,刚才我听到你一直在叫…贝主母。”
他一直在叫她。
“国君,不如告诉贝主母吧,不管你还剩下多少天,让贝主母陪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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