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梵门将一朵红色的罂粟递到了案前,“主君,君总统就是用这朵罂粟引开了袁明。”
梵门没有多说,贝玥舞是主君的母亲,当年一段深宫情事总带有几分神秘色彩。
陆夜冥看着这朵红色罂粟,几秒后掀了掀薄唇,“她可有留什么话给我?”
“留了。”
“恩?”
“君总统说,如果…如果她可以活着回来的话,就请…请主君高抬贵手,放了她。”
说完,梵门小心翼翼的窥探着案前这男人的表情,想看出些什么。
但是,他失望了。
陆夜冥没有什么情绪波澜,甚至连眉心都没有动一下,他伸手,抚了抚岸上的这朵红色罂粟,然后勾动着薄唇,漫不经心的笑了,“要我放手,不可能。”
不可能。
也许在今夜之前,他或许会考虑一下。
但是在今夜之后,他万万不会放开手的。
“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不是,君总统最后一句话是…是…”梵门不敢说。
“是什么?”陆夜冥沉了声。
梵门硬着头皮说了,“君总统最后一句话是,陆夜冥这个大傻缺!”
梵门把话说了,等着主君发怒。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过主君。
“呵。”这时梵门听到了一道低沉撩人的笑声,陆夜冥笑了。
主君竟然笑了?
梵门傻眼了。
陆夜冥是真的笑了,他英俊的眉眼里溢满了愉悦的笑意,他起身,出门,飞身上马。
“主君,你去哪里?”梵门追了出去。
“我去把她找回来,她不会死的。”
陆夜冥纵马而去。
主君就这样去追君夕卿了?
丢下了整个圣女族。
梵门站在原地,忽的也笑了。
他有一种感觉,今夜之后,主君对君夕卿的喜欢又多了一点,更多了一点。
至于多到什么程度,大概只有主君一个人知道。
……
陆夜冥纵马飞奔,去找君夕卿了,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夜晚的凉风拂动着他的俊脸,他轻轻的敛上俊眉,满脑子都是她那张纤尘如玉的小脸。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这样的想念过一个人。
想将她抱在怀里,揉在怀里,狠狠的亲她,吻她,撕碎她的衣服,一遍遍的要她。
想在一个女人身上深深的烙上自己的印迹,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这种感觉很陌生,来的如此汹涌而强烈。
他完全可以想象她说摔了九连环时优雅慵懒如小猫的样子,射中九个红心翘着小尾巴心里暗暗得意的样子,一袭红裙飞奔而去纤尘灼华的样子…
每一个都是她。
君夕卿。
他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君夕卿。
……
纤长的羽捷颤了颤,君夕卿缓缓睁开了眼。
她这是在哪里啊?
她想坐起身,但是刚动了一下,右侧的肩膀就传来了撕裂的钻心之痛。
这时耳畔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紧张而关心的,“夕卿,不要动,快点躺下,要不然你的伤口又要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