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的涟漪,她也知道,他爱她。
这时雪娘走上前,轻轻的拉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小妹妹,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如别的男人会说甜言蜜语,但他实在,爱上一个人就会疼她一辈子,只要他有的,他都会给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对他,他值得这个世界最温柔的对待。”
陆岩这男人,厚重的肩膀饱经沧桑,真的,假的,善的,恶的,在他心里都有一把秤。
他手里拿的是正义之剑,最值得这个世界的温柔以待。
安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的,自己会的,“雪娘,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么?”
“知道,原本他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虽然家贫,但是他的爸爸妈妈很恩爱,他更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冬天到了,其他小朋友都有一副皮手套,他多看了两眼,有些羡慕,他爸爸看到了就跟他说,爸爸去街上给你买一副皮手套。”
“但是那一天他爸爸早晨出门,晚上也没有回来,第二天警察来敲门,说他爸爸偷了一副皮手套,他爸爸被判了三年,但是第二年的时候,他爸爸就死在了监狱里,他连他爸爸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至于他妈妈…他妈妈生的很美,但是命也很苦,他爸爸走了,就剩下他们母子相依为命,那时他太小了,不懂,不懂村长觊觎他妈妈的美貌,以将小小年纪的他抓去矿里做苦工为要挟,玷污了他妈妈。”
“有一天放学回来,他推开门,看见村长将他妈妈压在床上,那时他才知道的。”
“这件事迅速传遍了村里,所有人都指着他骂,说他是小偷和无耻荡-妇的儿子,他妈妈承受不住,也无颜再面对他,所以一天夜里跳河死了。”
“从那一天起,他成了孤儿。”
“他背上背包,一个人去了大城市里闯,从乞丐变成叱咤一方的大佬。”
原来是这样。
小小年纪的陆岩经历了家破人亡,他开始变得沉默,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安安的眼眶变得红红的。
这时耳畔响起了一道低沉不悦的嗓音,“你们在说什么呢?”
安安抬眸,陆岩来了。
陆岩冲了一个冷水澡,换了一件黑色衬衣,衬衣里面是白色的背心,湿漉漉的刘海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沾着一身寒冷的水汽,看着格外的英气逼人。
雪娘回头,只见男人那双深邃的褐眸落在她的脸上盯了一眼。
雪娘迅速低下了脑袋,她知道这男人不喜谈他的家庭,从他背上背包走出去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再谈过他的家庭,那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陆岩将目光从雪娘的脸上移开,落在了安安的脸上,他伸出大掌,“过来。”
安安乖乖的走过去,将自己的小手递给他。
她的小手微凉,而他的掌心燥暖,他握紧了她的小手,沉声训斥道,“站在这里说话,是怕迪利亚看不到,还是嫌自己命长?”
安安吐了吐小粉唇,知道错了。
“走,我送你出去。”
他牵着她的小手离开。
雪娘站在后面看着这两个人的身影,男人高大英挺,女孩在外人面前是一个冰美人,很难相处,但在他身边只是一个乖的会吐小舌头的小女孩,明媚动人,有着近二十岁的年龄差距,但是他们那么的般配。
……
两个人没有乘坐电梯,而是走了楼梯。
安安跟在男人后面,她看着他,他单手抄裤兜里,肩膀厚实,背影沧桑,让人满是安全感。
“陆岩,雪娘说的对么,关于…你爸妈的事情。”她小声问。
话音刚落下,男人手掌一动,直接将她的小手拽的发疼。
他没有回眸,脚下的步伐依然稳健,只是他的声线发冷发沉,“我不想谈这事,以后别再提。”
他缄口不提自己的家庭。
安安就想起,血鹰是传奇,屡历奇功,更是血瞳的高级指挥官,但是他不是军人,他这辈子都穿不了军装,因为他背景不清,他爸爸是小偷。
“陆岩,我相信你爸爸不是小偷,他没有偷东西。”
刚说完,前面的男人脚步倏然一停。
松开了她的小手,他缓缓转过身,那双深邃的褐眸紧紧的盯着安安,他将薄唇抿成一道森白的直线,“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很狠,在逼视她。
咄咄逼人。
安安无惧,她迎上他的目光,“心怀民族大义的人,他们都有坚定的信仰,不屈的人格魅力,虽然我不知你坚守的是什么,但是能教导出这样的儿子,爸爸一定不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