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房子,才会千方百计地找到我父母的住处……
如果门卫没有认错人,靳默函只怕早已经知道了我的住址,而且悄悄观察了我好一阵……
我上下班一直有福伯接送,今天若不是陪何芹吃火锅,也不会落单。可我爸妈不一样,他们时不时出门买个菜、散个步,如果被靳默函撞见了,谁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来?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我急急地往家里走。
“不用怕。”秦以诺紧跟在我身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言旭的声音,他们说了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脑海中全是靳默函似笑非笑的脸。
一个月前,我还以为自己会和靳默函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哪晓得一转眼居然变成了彼此最大的仇人。
偶尔我也会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出轨,没有为了那个许安安欠下高利贷,更没有在分手之后叫他的债主给我下药……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他一定十分确信我和秦以诺像媒体所报道的那样,是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自以为被我戴了多年的绿帽,想不对我恨之入骨都难。想方设法地折磨我,大抵已经成了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匆匆赶回家时,门是虚掩着的,里头果然传出了靳默函的声音:“老东西,我知道你有钱,要是不给个二十万给我,我明天就把顾云歆绑了,看你们到哪儿哭去!”
我气得浑身发颤,正要进去找他算账,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我。
秦以诺的眸光很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物:“这是录音笔,你先进去。”
那支笔十分的小巧,我曾见过他拿着出席过不少会议,却没想到竟还有录音的功能。
末端有一个黑色按钮,早已被他按下,正闪烁着录音的指示灯。
这时候如果秦以诺出现,十有八九会打草惊蛇,套不出靳默函的话来。我点点头将笔藏在胸前的口袋里,推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靳默函还在不停地叫骂:“顾云歆都傍上大款了,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还给我装什么穷!房产证不是也拿回去了吗,现在你们一家子好过了,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妈上次还被顾云歆那个臭娘们气进了医院,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爸惶恐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问我妈几句什么,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活像个孩子。
我妈则不停地抹着眼泪:“小靳啊,你和歆儿好聚好散不行吗,怎么非要闹得这么僵,房产证的事我们不是也没报警抓你吗……”
“好聚好散?”靳默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倒是想和她好聚好散,可她干了什么?她傍上我的顶头上司,没几天就把我给辞了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连工作都没了,还怎么好聚好散?你们也别给我装傻,不就是区区二十万吗,我告诉你们,这点钱连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都不够……”
“那你要多少才够?”我气得不行,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你被辞退是因为盗窃公司机密,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要精神损失费可以,去精神病院开张证明,我马上给你!”
靳默函转头看见了我,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哎哟,顾云歆,你还知道回来啊?这才几天没见,你牙尖嘴利了不少嘛!”
“靳默函,你骗房产证的事还没了结,居然敢跑来勒索,信不信我报警抓你?”我拿出手机,原本只是想做做样子,哪晓得靳默函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一巴掌就把我手机拍飞了。
“报警?”他冷笑了一声,一脚将地上的手机踩碎,“你要是敢报警,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就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
我咬牙抄起烟灰缸,挡在我爸妈身前:“你倒是杀啊,楼下那个门卫早就记住你的脸了,杀了我,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他手里的刀颤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杀了你们三个我还赚了两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