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比试。”
“哦。”
湛长风被戳了一膝盖,好不容易适应下来的钻心之痛,似又加重了。她也许真的不适合探险。
她难得一次不还嘴,看得余笙又好笑又心疼,“有个医师技艺很好,要不要找她去看看?”
这是因果反噬,治不好的,只能等它自己痊愈,但湛长风还是道,“去看看吧。”
她得找找有什么药能缓解痛苦,这痛苦不亚于神魂一遍遍被撕裂,她可以忍下来,只是会妨碍到她施术斗法。
“你在此等一会儿,我去租一架云车。”余笙嘱咐了她一句,去另一条街上的车市找座驾。
湛长风拄着手杖在路边檐下等,赶来看热闹的太子横在她对面那座食楼里点了一桌菜,倚着阑干,关心道,“猴急了吧,受伤了吧,要不要上来吃点?”
笑得不要太幸灾乐祸。
湛长风在团战中也算阴了太子横一把,哪会想不开吃她的东西,“道友慢慢享用。”
“食色性也,可想而知你的修行生涯有多无趣,难怪要没事找罪受了。”太子横仰起头,美酒一线入喉,她再次看向对面飞檐下的湛长风时,笑中多了丝冷意,“比斗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要让人失望啊。”
一辆云车从上空飞驶下来,短暂地阻挡了两人的视线。
坐在车辕上的余笙朝她道,“走吧。”
湛长风朝太子横微微欠身,提起手杖,登进云车中。
天马拉着车腾云而起,底下的风景渐渐化小,被云霞遮掩。
“太子横来找麻烦?”
“这等人要想找麻烦,会直接一封战帖,分个死活。”湛长风遗憾,“她这战帖要是下了,我可能都不用参加第一试了。”
“你究竟想参加,还是不想参加。”余笙懒得猜湛长风的想法,拿彩鞭拍了下天马,“不管怎么样,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穿过几重云,车舆停在了幽魂崖上,这恰是之前跳崖找妙妙阁的地方。
两人沿着山路走到崖底,进入那挂着医馆牌子的茅草屋。
第一试将近,众修士都在积极修炼,做跳崖.打擂台这等危险事的人少了很多,因而这医馆里也冷冷清清的,就一看炉火的道童在撑着下巴打瞌睡。
余笙问那道童,“道友,空青医师可在?”
道童还记得湛长风花大价钱从他们的医馆里买走了几样药材,没想到再次见面她就瘸了。
“稍等。”他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灵骨折断,掀开帘子到后屋请医师。
满头银丝的高瘦老妪出来看了一眼,“这不是病,治不好。”
湛长风问,“可有缓解之法?”
“有药名沸血麻石,服用后飘然欲仙,不知痛苦,你可想要?”
“此药不好。”
这叫空青的医师思考半响,“还有一法,但过程比较痛苦,需在你腿部埋针结阵,阻断这一创伤带给躯体的反应。”
“就用此法,麻烦医师了。”
空青医师多看了她一眼,“等着,我去准备冰魄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