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力散去后,阴兵接着巡视去了。
湛长风注意到这些阴兵看上去完好无损,气息却淡了几分。
她收回目光时碰上了程又的视线,程又脚步虚浮地朝她走了几步,獠牙外露,“你知道我是妖?”
“不确定。”
“那为什么敢不救?”
“我为何一定要救你们。”
“......”程又变成本体后,声音也粗狂了不少,这会儿一笑,跟山震似的,他笑完又问,“那你怎么帮我们避过阴兵?”
“关你何事。”
“......”程又咧了咧嘴,麻的,这种奇奇怪怪,莫名还拽得二五八万的就该受受教训,哼,等他先恢复一下精力,定教她好好做个人。
其实湛长风从最开始就谁也不想帮,修士入传承地寻机缘,生死因果要算,也是和弄出这地方的人算,她帮或不帮,只看她想不想结这个因果。
最终偏向谁都不帮,是因为她预感封印的东西很可怕,不能放出来。而要封印继续存在下去,只能让阴兵吃饱。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现实的人。
甚至她还在推测,此地接纳的“祭品”是不是有规定数额的,只有他们都被吃了,才能保证封印持续到下一次传承地开启。
如果是这样,必要时候,她也许会反过来帮阴兵。
促使她帮他们三人,主要还是因为她冥冥中感觉到自己欠了他们一丝因果。
不过她给他们地狱印记,帮他们躲过几次灾劫后,已经变成他们欠自己了。
湛长风看着程又,隐隐猜到了被封印的东西是什么,“你是山膏,界外来的,还是本就是此界的?”
像山膏.九婴这些称呼,不是妖名,是族名,每一头属于此种族里的妖,都是山膏或九婴,只不过明面上,唯有最强大那个,才能以族为名。
妖庭主掌玄天时,山膏一系主要待在倾云界,所以程又的来历,无非是界外遗脉或大战时逃出去的血脉,又或在此苟且至今的血脉。
程又哼笑,“你怀疑我?”
“反正也出不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确实是有意跟着章武来的,我山膏与鼎天的世仇,谁也插手不了,章武跟我说,他找到鼎天的传承地时,我都笑疯了,决意谁拿了鼎天传承,我就杀了谁,再把传承地摧毁,断他个干净!”
虞姝疑惑道,“山膏与鼎天有仇?三千多年前,跟鼎天打的是妖鬼山膏吧,它都是妖鬼了,你还认亲?”
程又笑意轻蔑,“阴、阳殊途我还是知晓的,三千多年前妖鬼跟人族的仇,我还不想背。”
湛长风有所悟,“鼎天宫跟王子夜有关?”
九万年前妖庭与天庭一战,牵涉众多,倾云界中的妖族.人族之争,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没错,当初我山膏一族统领倾云,是王子夜联合天庭将我们赶尽杀绝,以至祖先与众妖死不瞑目,化为妖鬼与他们纠缠,这也是他们该受的。”
“我要报的,是王子夜当初的赶尽杀绝之仇!可恨这人踩着我们妖族上位,功名显赫,受尽吹捧,还立下这数万年的鼎天道统!”
“可是......”阿慕迟疑道,“我观各种记载,鼎天宫是在大战结束两三万年后出现的,并没有哪里说鼎天上尊是王子夜啊,鼎天宫也没有祭拜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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