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就是这个路一丞。”
“为什么这个路一丞会是个例外?”
“怎么说呢?一来是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大,整个书院里面最小的俩人,山长都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一起坐着。二来,就是这个路一丞很会缠,非常的黏人。”梁洁雀很无奈,耸耸肩膀,说道,“之前不是说了么,他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你二叔的身上,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您详细说说。”
“我记得大嫂曾经跟我说过,路一丞出现在二哥的生活里,应该是二哥在白鹭书院的第二个月,那个时候,大哥还在府城陪着他。”
“还在?”薛瑞天一愣,“是让沈二爷习惯了府城生活之后,沈大爷再回家吗?”
“是的,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原本?”薛瑞天一挑眉,“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变故倒是谈不上,主要还是二哥刚刚到府城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水土不服的症状,最开始的时候,是浑身上下都起了疹子,奇痒无比,后来请了郎中来看,开了沐浴用的药,洗了几次,好了很多。但疹子起完了,人又开始低热,反反复复折腾了小一个月的时间,这些症状才算是彻底消失了。虽然二哥好了,但大哥不是很放心,所以就决定多留几天陪着他,等他完全适应了,确定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了,他再回家也不晚。”
“这么一看,沈大爷还是非常疼他的,对不对?”
“这个是当然的,虽然小的时候有这种或者那样的误解、误会,但终归还是解开了,大哥不是那种记仇的人。”梁洁雀笑了笑,说道,“只不过,就在大哥要离开府城的时候,那个路一丞频繁的开始纠缠起二哥了。先是用讨教功课的理由,经常性的黏着二哥,被二哥拒绝了之后,他也不气馁,不生气,依然出现在二哥的周围。二哥实在没办法,直接找到了山长,跟山长说路一丞已经严重的打扰了他的生活,希望书院可以管一下。”
“那山长管了吗?山长应该不负责这个吧?”
“山长管倒是管了,不仅山长管了,平时总给二哥送零食的那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同窗也管了,找上路一丞,让他不要再缠着二哥了,否则就不客气了。”
“路一丞还缠着?”
“书院里不缠着了,但选择在外面缠着了,跟二哥做了邻居。”梁洁雀叹了口气,说道,“在书院外面缠着,二哥就没有办法跟山长说了,况且,他要回家,人家也能回家,总不能说人家为了缠着他,在他家旁边买了个院子吧?这么说也太自作多情了一点。所以,他只能忍受每天早上有人等着跟他一起去书院,晚上有人等着跟他一起回家。”
“光是想一想就很有压迫感了,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缠着我,我可能早就动手打人了。”沈酒趴在桌上握紧了小拳头,“沈二爷脾气还这么好,一直让他缠着,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梁洁雀看了看沈酒,伸出了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