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也只是从十三的嘴里听到了老七的变化,但结合之前柳帅曾经说过的一些话,海上出行会遇到的危险,大概能猜得到,老七这几年都遭遇了什么。”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他应该已经从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变成了一个可以扛起整个船队、担起整个船队重任的男人。”
岐伯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任何人出去经历了一番风霜之后,都会有所变化的,夏七也不会例外。
“不过,话又会说来,我们要跟您说的,并不是老七的事儿。”
沈茶喝了一口茶,把话题拉回来,开始说起了正经事。
“嗯?”岐伯一愣,“不是老七的事儿?那是什么事儿?西京城除了老七,恐怕没什么人跟我有关了吧?”
“岐伯,您想错了,我要说的跟西京城无关,哦,不对,也算是有关。”沈茶想了想,“这件事情做成了,恐怕能为大夏铲除最大的祸患。”
“茶儿1沈昊林抓住沈茶的胳膊,看着她,“你是想让岐伯……”
“若兰公子裱画的技艺,可是举世无双啊,兄长!当年若兰公子可是靠着这一手,技惊四座,就连先帝都赞叹不已呢1
“是啊1沈昊林点点头,看向一头雾水的岐伯,“只是若兰公子消失已久,在我们身边的只有爱马的岐伯,让我们忽略了岐伯原来的本事。”
“你俩……”岐伯一脸的疑惑,很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俩说什么呢?什么裱画?你俩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古画,想让我来装裱?”
“可以吗?”沈茶一脸期待的看着岐伯,“这些年虽然您人在边关,但知道您下落的一些人,也是会送他们的画作到您这里,让您给装裱吧?”
“有归有,但已经不多了。”岐伯自嘲的笑了笑,“没有了若兰公子的这个身份,当年结交的那些人,早就把我扔到一边去了,只是还有一部分知晓我手艺的,不远万里送画作过来,但也没有丝毫的所谓情谊,完全就是一桩买卖了。”
“还是小茶脑子转得快,我刚才还跟您提到若兰公子,却忘了您还有这门手艺。”薛瑞天一拍自己的脑门,“要是当时就想起来了,我就早跟您提了。”
“有您坐镇,我们倒也不用四处找人了。”沈昊林点点头,“您今晚上若是有空,不如到府里吃个晚饭?正好二爷爷也在,您两位完事儿之后,还能跟晏伯和秦伯父把酒言欢。”
“小马刚出生,还需要打起精神照看,喝酒就不用了。”岐伯想了想,“先说你们要干嘛,我再考虑去不去,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儿,我就不过去了。”他勾勾唇角,看看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交换一个眼神,“诶,你们自己先商量好啊,要不要请我帮忙。”
“当然要请了,您现在是我们认识的、知道的在裱画技艺上面,手艺最好的人了。如果我们不请您,恐怕就请不到任何符合我们要求的人了。”
“你们决定好了就可以。”岐伯看看对面的三个小孩,“说吧,是拿到了什么稀奇的画,非要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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