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天轻轻叹了口气,”我爹他们因为了解您,所以能提前把您堵到官道上,但老七不是啊,他有多崇拜您,您心里也是有数的,不是吗?您离开之后,他觉得是自己给您添了好大的麻烦,所以,把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才做出了要出海的选择。“ “你们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抱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心态,还是很担心的,所以就给他算了一下,看到结果之后,我就安心了。”岐伯看了看薛瑞天,“你要理解我一下,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不能泄露天机,从我嘴里说了出去,我是要被惩罚的。”
“知道了。”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岐伯把最后一块山楂糕给吃掉,他觉得自己的牙都倒了,整个嘴巴里都是口水,他吞了一口口水,又继续说道,“这话呢,您还是要跟老七说,看看他能不能接受。毕竟,他一直都觉得他连累了您,才导致了如今的结局,要不然,您还是当年享誉整个西京城的若兰公子,根本不用在边关过这种隐姓埋名的生活。”
“若兰公子也罢,马场主岐伯也罢,不过就是个称谓而已,不用太当回事的。就算我能以若兰公子之名活到现在这个年纪,恐怕早已经让西京城那些贵夫人、那些千金小姐们目瞪口呆了,对不对?她们仰慕的不过是这副皮囊而已,并不喜欢真正的我,如果她们见识到我的真面目,恐怕早就头都不回的跑了。所以,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对不对?”
“遗憾不遗憾的,还是那句话,跟老七说。”薛瑞天打了个哈欠,“在老七的印象里,您就适合温文尔雅的公子这种形象,要是看到现在这样的您,估计又要泪撒当场了。”
“那他还是别来了,我的马场可不需要他来下雨。”岐伯听了听里面的东京,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就知道小马驹还没有出生,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放心,拽着薛瑞天往里走,“我呢,人生最大的爱好也只有这么一个,从小到大的志向都是没有变过的,着你们都是知道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做一个马场主,拥有整个大夏数量最多的骏马、名马。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就没什么遗憾的。”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
“那是当然的。”岐伯轻笑了一声,“你、昊林、小茶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对我也是有所了解,我也不是那种为世俗名利所累的人,所以,不必纠结这个。就算老七来了,我也是会这么告诉他的,若兰公子不过就是昙花一现,真真正正可以脚踏实地过日子的,也只有岐伯而已。”
“这话说的真好啊1薛瑞天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是我们,大概说不出这么洒脱的话来。”
“因为你们肩上的责任要比我重的多,你们肩负着整个大夏子民的安危,若是跟我一样的话,那你们就对不起身后的这群兄弟,也对不起你们的先祖了,对吧?”
“是,您说的都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