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老前辈那样会有记忆,他没有那么久的记忆。”
“对,那是因为他之前的记忆被前一任鹰王用很特别的手段给消除了。”看到几个孩子震惊的表情,晏伯很嫌弃的撇撇嘴,“瞧你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秦伯伯,这没见过、没听过的事儿,乍一听可不是惊讶的吗?鹰王怎么还有这个本事?以前没听过啊!”薛瑞天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是不是太玄幻了一点?有点像话本里的故事。”
“也不怪你们没听过,这其实是跟鹰王的血脉传承有关系,但不是每一代鹰王都有这个本事的。”
“血脉传承不是传给每一代?”薛瑞天眨巴眨巴眼睛,“这玩意儿也是随机的吗?”
“差不多,吴清若的父亲就有这个血脉,但吴清若就没有。不过,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很多东西都是从历代鹰王留下来的手稿、典籍里面看到的。他也没有跟我们说清楚,我们也没有详细问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家族机密,不太好意思过于刨根问底了。”秦正笑了笑,从桌上拿了一个卤鸭舌,“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们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就好了,如果实在感兴趣的话,找个机会可以好好问问他,说不准,他以前的记忆都能恢复呢!”
“这个不太可能。”晏伯轻轻摇摇头,“他之前也想过这个,也用了很多种他们家族的秘方,但依然没有什么效用,现在他已经放弃了,不怎么在意这个了。”说完,他拍了一下秦正,“别瞎搭茬,差点儿把正经事给打岔打过去。”
“你们让我想想吧。”蒋二爷看看晏伯,又看看一脸好奇望着自己的孩子们,轻轻叹了口气,笑道,“想想这个应该怎么说,还是比较复杂的,而且事情很多,比较杂乱,有些事情太过于久远了,细节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你们让我捋一捋。”
他伸手拿起旁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浅酌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沉茶看着蒋二爷,虽然很想拦一下他,但看到他的表情,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给吞了回去。
想喝就喝吧,也许喝酒真的能让他的心情好一些,毕竟心里压了那么多的事情,肯定是不太舒服的。
想到这里,沉茶就觉得非常的难过,就她对蒋二爷的了解,这是一个很有才的人,因为你各种的党同伐异、因为各种藏在台面下的争斗,导致这么优秀的人郁郁不得志,只能龟缩在边关,当一个茶楼的老板,实在是太过分了。
沉昊林转过身,看到沉茶既愤慨、又犹豫的表情,轻轻拍了拍她,又转回去看着蒋二爷,看到蒋二爷一脸的苦闷,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昊林,你又在叹什么气?”晏伯笑了一下,“小小年纪,不要随便叹气,容易变老。”他朝着沉昊林扬扬下巴,“说说,刚刚在想什么?你今天晚上的话很少,为什么?”
“晏伯,我的话一直都很少。”
“但有小茶在的时候,还是挺多的,今天就是过分的少,是不是心里不太舒服?”
“是的,听了二爷爷的话,确实是不舒服。”沉昊林想了想,看看蒋二爷,说道,“二爷爷的事情,其实我、还有小珏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具体什么事儿不是很清楚,但知道二爷爷遭受了很多不该遭受的污蔑,而且因为一些原因,二爷爷还不能为自己伸冤。”
“这不像是只知道一点的样子。”蒋二爷轻轻一挑眉,“说说都知道什么,听谁说的?我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子的嘴那么欠!”
“是先皇。”
“这么客气呢,还叫先皇,他不是你舅舅吗?”
“是,是舅舅,不过,听他说,他答应二爷爷不把您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我才说具体的事情,我和小珏并不知道的。只是,舅舅每一次舅舅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稍稍喝点酒。”
“喝酒?”蒋二爷轻笑了一声,“就他那个酒量,还要喝酒?一杯就倒,倒了就开始絮叨,恨不得把一辈子的话都在一个晚上说完似的。”
“二爷爷说的是,舅舅的酒量一般,每次都能喝醉,喝醉了就会拉着我们说话,说什么对不起二爷爷,对不起宁王叔什么的,他说辜负了祖父和父亲的嘱托,没能好好照顾您之类的。”
“他是这么说的?”
“嗯!”沉昊林点点头,“对于您离开西京城,跟着我父亲一起来到边关,他是很后悔的。他认为就是因为他的懦弱,他的瞻前顾后,总是害怕这个、担忧那个,才造成了二爷爷被人污蔑,然后很难再洗脱冤屈的处境。他每次说这个事儿的时候,都会抓着我和小珏的手,说如果有机会给二爷爷洗刷冤屈的话,一定要好好的做,不要让遗憾再继续下去。”
“知道了!”蒋二爷点点头,“我刚才跟老秦他们说了,这两天就住这儿,白天的时候,我回去把证据整理一下给你们送过来,等宁家这个事儿完了,我们再各自回家。等我把事情想明白了、捋清楚了,就会找你们,好好的跟你们说说。”
“你终于想通了?”
“想通了!”蒋二爷点点头,“我觉得你们说的挺对的,虽然我不在意后世评说,但也不想带着这些污名里面,得让一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诶,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那既然这样,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让人过来收拾收拾,几位就歇息了?”
“不用忙活了!”秦正摆摆手,“这才什么时候?我们老哥儿几个好久没见了,还得再聊聊,你们让人送点汤汤水水的宵夜过来就好,把这些都撤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