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积压在心里的怨气。”看到秦正和晏伯对自己这个说法表示赞同,宁王殿下松了口气,轻轻一挑眉,伸手轻轻转动走马灯,看着上面不停更替、变化的画片,微微一挑眉,“说起来,有件事情很奇怪的。”
“什么?”
“代王兄呢,从小是在御书房念书的,教授他琴棋书画的,是翰林院有名的大家,可偏偏他对此是一窍不懂。”宁王殿下指了指出自代王爷之手的画片,“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保持着这样的风格,不能说这样的画法不好,很难入那些所谓大家的眼。那些大家的架子可足了,哪怕是皇子,也会把你贬低的一无是处,就好像皇室子弟、勋贵们除了天生的权力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
“但真正把一些实事交给这些大家,他们又开始装聋作哑,什么都不想干了。”
“就是这么回事。”宁王殿下冷笑了一声,“话又说回来,代王兄的画风比较……幼童一点,但清若哥哥就不一样了,他跟着什么人念书,我们不是很清楚,但以他的战功来看,应该是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上战场了,所以,能不能请到大家来教授,都是未知的。但你们看看,清若哥哥的画比我王兄高出这么多。还有啊,你看清若哥哥一副……”他看看沉昊林,“凶神恶煞的样子,画作却如此细腻,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呢!”
“王叔,相比较之下,师父的山水花鸟才是他最为擅长的,人像……”沉昊林轻轻摇摇头,“相对来说一般,不是特别的出彩。早些年,师父有一副大概一尺见方的山水画,有人花了一万两银子给买了回去。而那副山水画,是师父陪着王叔在外游玩的时候随手画下来的。”
“一万两?”晏伯张大嘴巴看着沉昊林,“清若的画这么值钱吗?不是因为他是鹰王?”
“当然不是。”沉昊林摇摇头,“求画的人在见到他本人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画出自鹰王之手。”
“真不得了啊!”晏伯拽了拽秦正的袖子,“下次回西京城,我们去吃大户吧?一万两银子一幅画呢!”
“好!”秦正看着正在转动的走马灯,眯起眼睛,“停!”
宁王殿下的手一下子就按在走马灯上面,眨吧眨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秦正。
“怎么了?这么突然?吓我一跳!”
“你们来看!”秦正指指宁王殿下按住的那个画片,“这是不是荆王兄弟?”
听到秦正的画,大家又凑过去看了看,沉茶扫了一眼,朝着自己的师父很肯定的点点头。
“没错,是他们。”她看了看画风,“这应该是宁王叔成年之后,至少是十五岁之后发生的事情,画画的人已经从代王叔变成了皇伯父,而画中的这个地点是……”
“皇陵。”宁王殿下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们去过皇陵,撞见过王兄和清若哥哥。”